在陈初平一套组合拳下,三王叛军前被阿九陈和安围堵,前进不得半步。
后被截断退路,与封地分割开来,周遭也没办法找到供给。
听说他们在封地的王府甚至被惶恐的百姓们围攻。
这些年陈初平的统治已经狠狠给这个国家印上了属于他的烙印,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造反的,只是下场都成了老百姓夜里吓唬孩子睡觉的素材。
现在的生活很好,吃得上饭,穿得暖衣,婚丧嫁娶,老有所依。谁也不想成为新的反面教材。
所以三王的叛乱便成了无根之木。
况且征讨檄文还附带一个悬赏,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的样子,于是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搏一搏这近在咫尺的功绩。
泽王毕竟是老王爷,在封地还算有些威望,不至于让人把老巢偷了。岷江王和徵王就惨了,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谁都懂,但封地就那么点,要想挖出可以支持他们造反的资源,那不得趴在百姓身上吸血么。
郢地调兵南下不到十日,就有一封书信传抵云雁,岷江王王府被郡丞带人攻破,已将家眷俘虏,问怎么个处置。
徵王三儿子更是控制了王府,直接和老爹恩断义绝,划清父子关系,来信朝廷问要不要一同征讨。
当真父慈子孝。
后院失火,他们前线也乱作一团。
虎贲都是轻骑,机动性极强,穿插迂回,打得对方不堪其扰。
本来,三地都是水多山多的区域,他们的兵就不是和骑兵作战的。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家被偷了,天天被骑兵这来一下那来一下的骚扰,吃不好睡不着,还有人总在耳边打退堂鼓。
这能退到哪去?大草原?海里吗?
三王叛军军心四散,每日晚上都有趁长官不注意偷跑的,在这耗下去,也只是干耗。
泽王好不容易说服了另外两王,终于在某日,发动了拼死一击。
哀兵必胜也不是在哪里都行得通的,因为他们其实还有另一条出路。
决战那日,泽王为中军,另外两王为左右翼,泽王并派了心腹压阵,打了还没一会,就听到徽王的右翼被破,左翼的岷江王见势不妙,直接投了。
两队轻骑左右包抄,很快将泽王围起来。
见回天乏术,还有忠心的护卫想带他走,他却拒绝了对方,独坐军帐中,任凭外面兵荒马乱。
毕竟泽王资历老,所以来见他的是陈和安。
他之前差点被生擒,受了些伤,现在还没好全,阿九本来不让他来的,但这毕竟是他陈家的人,只能陪着他来。
“皇叔祖父。”陈和安进帐,先行了一礼。
泽王陈芝树是他们祖父的幼弟,今年也已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看着却精神矍铄,他正在喝酒,看到陈和安,冷笑道:“蠢小子。”
陈和安挑了挑眉,对方是长辈,说什么他都只有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