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你把我放在这。”叫人来帮忙就真只叫一个,要是陈初平也没劲就麻烦了。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他很坚决地说道。
可前几日她确确实实只有一个人了。
“骗子。”她闭上眼,任着他将她背回去。
摇摇晃晃间,几乎又要睡过去。
“这什么歌,没听你唱过。”
“……不知道,乱哼的。”
是郢国的民谣还是家乡的音乐,她已经分不大清了。
“好听,到时候让太常寺那边记下来,编为礼乐。”
“这种小调用那些编钟竽笙奏出来就不好听啦。”
下楼时看到远处天边还有些亮光,她分不清到底是夕照还是晨曦,此刻温度亲人,湿气稍重,虫鸣嘶嘶。如果闭上眼不去看两旁华美雄浑的建筑,也会有种他们走在乡间小道的错觉。
可她很清楚现在并不是可以悠然聊起前尘往事的时候,他们刚从鬼门关回来,又要奔向下一处战场。
“那以后你再哼给我听。”
“陈靖,下辈子别生在帝王家了。”她呢喃似的说道。
这世界那么大,若他不是万众里最耀眼的那一个,她要怎么从人海中辨认出他?
“那你要早些找到我。”陈初平也像怕吵醒什么似的,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不知是宫中戒严,还是这条路真的少人走,前面的冯胥也不出声,只有道旁的螽斯窃窃。
“嗯。”她握住了手,答应道。
他们还有十来年。
何必盼望来世呢,十年相守,亦是一生。
李欢迟留了陈嫣然守宫也算是有先见之明。
京兆尹汪荃已经率着城防司剑指宫中,说皇帝已经死了,只是满朝文武受东宫所持,秘不发丧。他半夜兵变,已经控制了一半云雁,九卿中一半的人被他围府而攻,来得及入宫上朝的也一副群龙无首的模样。
李欢迟摸着良心,她一天没住过皇后东宫,这群狗东西一天到晚给她泼脏水,她还真有点想坐实他们给她安的罪名。
阿九那边两千骑兵速度很快,已经和陈和安汇合。
只是陈和安那一战实在冲动,还是心腹保着他,才没让他给人掳了。现在他受了些伤,又士气低迷,附近也没什么有地利的关卡要点,阿九只能带着他战略性撤退。
前有三王来势汹汹,后有汪荃内乱,陈和安现在真是腹背受敌。
所以她早说他应该守着临丘,临丘兵马不动,汪荃还不敢造反。
周野当大司农还行,当承平的丞相也还凑合,明明他手上还有禁卫可以调动,甚至于城防司也不应该全听汪荃的,结果这怂蛋当真调转枪头朝向紫宸宫要人了。
还好廷尉都是些怪脾气的硬骨头,绣衣使各个是大爷,陈嫣然更是个暴脾气,你要讲道理,她是跟你讲道理的。但你要来硬的,她只会给你两个大逼斗。
这一点,身为虎贲中郎将的阿九都深有体会。
陈嫣然握着一千虎贲把前朝那些官员全拘下,又控制了禁卫,送信去给阿九,让他也别阻三王了,赶紧带着陈和安回来先把京畿的乱子平了。
所以现在皇宫又在戒严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