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白,因为他才是祭品。
“别摸。”感受到胸口的手,他忍不住轻声哼道。
“疼吗?”
“不是,腿软。”
一点感动忽然烟消云散。
“我好想你,特别想,每天都想。”他走着走着,忽然说道。
那夜她忽然出现在御书房,就像是一个夜色中独行的人,忽然被光芒照亮。
不,不只是那日,而是更早。
尽管她常说自己并不好,很普通。
也许不是日月这样雄伟明朗的光亮,哪怕够不上篝火烛光的温暖耀眼,即使是腐草为萤的那点点微芒,也是属于他,指引他的道标。
他没有见过,也不奢求艳阳明月。只想把这一点荧光拢在胸口。
所以取心头血,祭心上人。
听梆子,时间已过丑时,正是夜色最浓郁是时候,为了节省开支,没人住的宫苑便不点灯笼了,地灯也是隔一个亮一个,只是勉强看得清路而已。
“我也想你的。”于是她也歪着脑袋,和他紧紧相靠。
刚才她躺在祭台上,居然会想还好他们不是感情变淡了,只是有更有诱惑的东西凌驾于其上。
死因:恋爱脑发作。
两人回到寝宫,一关门陈初平就不当人了。之前久别重逢还没痛快,马上又憋了一周。
跟她说着话容易口无遮拦,那就保持沉默。
扛着李欢迟的撩拨,还要装得坐怀不乱。实在馋得不行就轻轻吻一口,抱一抱。
抓着她手腕把她推开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他忍得。
“裙子,好看的,我喜欢。”他伏在她身上,尽情宣泄着长久以来的寂寞。
李欢迟并没有换衣裳,只是厚实地裹了几层,所以脱掉外衫,里面还是那条妖艳贱货必备清凉长裙。
胭脂红高开叉,布料透明隐隐约约,孙嬷嬷多次想让她穿也没穿过的一件。他让她出去的一瞬间,李欢迟忽然对世界充满怀疑。
“你怎么进来了。”她重复着当时他的话:“那你先出去吧。”
“你再走近点我肯定破戒,都最后一天了不是白憋那么久。”他看到她的一瞬间瞳孔地震,几乎是马上有了反应,他不是什么经得起考验的人,但大脑还清楚,只能赶忙想让她离开。
没想到她忽然很生气,让他觉得不跟上去就完了。
他有些心虚,但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决定了。
一意孤行也好,什么方式都可以,他真的,很想和她有所牵连。不会让她人一走,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事实是他也成功了,甚至还有些意外之喜。
“我爱你,全世界最爱你。”他不是什么风雅的人,做不到出口成章,只能一遍遍重复,她教他的这话。
“我也爱你。”怀里的人坦然说出他想听的话。
这样就好,即使是幽微萤火,也是他唯一的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