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一年多做什么事基本有记录,但更详细的,她还是想听他自己说。
“你说的扦插杂交成果,晚些就能送上来了。”陈初平想了很久,开口道。
“倒也不是问这个。”她默然:“就没有什么只想跟我说的事?关于你自己的?”
陈初平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没有那就没有吧,先吃饭。”她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是相顾无言,虽然陈初平家教让他食不言,寝不语,但闲话家常是本能,他以前经常在饭桌上抱怨这抱怨那。
气候不好,哪又有天灾,官场勾结,谁又办事不力,邻国不做人事,他没什么避讳的,都会给她说。
偶尔也说说听到的八卦,地方传上来的奇闻。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但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然而今天一顿饭,吃得能有多安静就有多安静。
吃完以后也没什么话,批了会折子看会书,洗了澡便上床睡觉。
纯睡觉。
她翻身亲他一口摸他一把都会被抓住手腕:“睡吧。”
一天这样就算了,当他是人前维护人设或者关系恢复期,结果连续若干日,他都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也说话也亲近,话是尬聊,亲近虽然有,但是更进一步都没有了。
要不是回来那日试过,还要以为他变太监了。
总是傻乎乎看着她,但并不是以前那种黏糊糊拉丝的眼神,有点茫然有点无助,就像她才是皇帝,他是刚选秀进宫被点了名字过来作陪的。
问题问他有什么话他又说不出来。
又不是青春期,这家伙别扭起来简直比初中生还可怕。
她倒是很想让他憋着,但他憋个大的开始作妖以后受罪还是她自己,还是防患于未然好了。
于是这日趁着陈初平洗澡,她摸进浴室。
这么冷的天其实也不用每天洗,但不知道他对洗澡到底有什么执念,睡前雷打不动。
浴室中就他一个,萧枕走后,几乎没谁能近他的身。
陈初平靠着浴池,露出一截纤细的脖子和消瘦的肩,看上去就是个少年的身型。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看到她的模样,眼神恍惚了一下:“你怎么进来了。”
看来问题真的很大。
“我不能进来吗?那我走?”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张着嘴,似乎真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垂下睫毛:“那你先出去吧。”
李欢迟:?
之前这狐媚子恨不得每次洗澡都勾着她,现在她主动进来居然吃了闭门羹?
这让她觉得穿得一身清凉的自己很掉价。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眉心跳着,又问了一遍。
“说什么?”
“这不是应该问你么。”她扯了扯衣裳的下摆,盖住露出来的腿。
“没什么可说的。”他茫然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纤长的睫毛上因为水雾,坠着水珠,显得有些厚重。
“没什么可说的。”李欢迟重复了一遍,心中某处慢慢沉下去。
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知道一年多时间太长了,期间出什么事都有可能,所以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到这种时候,虽然脑子烫得发烧,但她表现得远比自己想象中冷静,顿了顿:“我不会把在这知道的任何事说出去,你有什么问题,也能来信问我,那,就这样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