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初平见到谁都是这句话。
“这位是大司马统领三军大将军严静严大人。”李欢迟在一旁介绍道:“严大人请起。”
严静半信半疑膝行至近前,陈初平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起来。”
他这才站起,但依旧躬身谨慎地立在一旁。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陛下!”严静一个老泪纵横,又跪了下去:“前线战事还紧,您如何……如何!”
皇帝看着身子没什么问题,严静稍微放心了些,但他的精神状况实在是让他乐观不起来。
他毕竟还没死呢,严静这一个大男人哭得挺渗人,他只能扶着他的双臂安慰道:“大司马也不必如此伤心,我,孤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想不起往事。”
李欢迟在旁边咳嗽了一声他才改了口,他这自称无论怎么说别人也不会信他没事的。
严静敛了眼泪,反手扶着陈初平双臂:“喔,陛下可还有哪处不适,要吩咐臣做什么?或是有什么人妨碍着陛下,臣自当为陛下的刀剑,万死不辞!”
李欢迟靠墙站着,总觉得严静这话也有点说给她听的意思。不过这大司马对他,倒是看着比太后对他上心些,当真奇怪。
“你说话好奇怪。”陈初平居然小孩儿似的笑了两声。
李欢迟也差点笑出来,严静听到他这话,血压指不定窜了多高。她忽然想起那个世界史书上那个‘何不食之肉糜’的司马衷,不过人家是真傻,他像是装傻。
她悄悄退了出去,免得严静夹枪带棒的就像她控制了陈初平。
“陛下何故此言!”果然,严静愣了一下几乎是嚎了出来。
陈初平记得他原先不是这种哭哭啼啼的性格,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他夫人不是他上司呢。
他同样塞了一个小纸卷给严静,对方噎住一样,嗝了一声。
陈初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之后打开:“你哭起来更难看了哈哈。”
严静会意,赶忙将小纸卷塞到自己荷包中,愤然扭头指了指李欢迟离开的方向。
他摇摇头:“你别哭了,吓到欢迟了。”
“喏,是老臣失态。”严静用袖子拭干自己的眼泪,又扶着陈初平的手臂,郑重地说道:“还请陛下务必保重御体,遵循医嘱早日康复。前朝有臣等暂为支撑。”
“嗯嗯,那就拜托你们了。”
里面高亢宣誓似的话语落下后很久,李欢迟才重新进去。
“你还记不起什么吗?”她问道。
“我应该记起来什么吗?”他看着严静离开的方向:“你们都喜欢换以前那个我?”
现在已经涉及前朝朝政,他还是这样装傻,她多少有些动摇,要相信他是真傻了。
“现在这样不行吗?”他招了招手:“等天气热和一些,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
“你想去哪。”她没有靠过去,只是站在门边看着他。
“去哪都行,去哪都好,没有记忆,就去创造属于我们的新记忆。”他浅笑道。
“美得你。”她冷哼道:“该下床运动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