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徽之看着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师妹,有些疑惑。
“你不跟我走还要去哪?别管那鼎了,这个国家皇宫中有异士大能,我都未必能对付,别说你了,门派就是打定主意不管我们,咱也没必要听他们的话。师兄可以抓鬼养你。”
“毕竟是师门,哪能说断就断。那东西我快得手了,不能现在功亏一篑。”她努力想着理由。
“真的没必要……”
“有必要的,这东西也不能让它流落在平常人手里。”
韩徽之将信将疑抱着手臂,觉得有些奇怪,师妹好像哪里变了许多。
“那你写那信的意思是什么?”
“宫中别人都给家里写信,我不写不是很奇怪?”她努力绽开一个假笑。
韩徽之似乎信了一点,又问:“那你跑到这来时干什么?”
这鬼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兵荒马乱的,皇帝不在宫里不是正好偷东西吗?
“为了……为了得到皇帝的信任。”
“得到他的信任有什么用,你不会想说服他直接把东西给你吧。”韩徽之吐槽道,他这师妹他太清楚了,脑子里的想法总和别人不一样,给人感觉太过温吞天真。
李欢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韩徽之都打不赢司天监的人,就更别说她。
“你别管,到时候我会叫你的,现在先把我送回去。”她撇开脑袋,看向车外。
韩徽之看她这模样,觉得有些不对头:“你这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前是会说让他别管的人么?而且她春天进的宫,这任务花了太多时间,夜长梦多,很难让人不担心。
李欢迟心中麻乱,不太想与他继续谈:“我真没什么,师兄不用担心。”
她有些庆幸自己在之前恢复了记忆,如果还是被封住记忆被韩徽之劫了,怕是要闹得鸡飞狗跳。
韩徽之看了她半天,蹙眉道:“你别回去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师兄。”
他敲了敲车壁,说了一个地名,马车便渐渐加快速度来。
“师兄?”李欢迟惊异:“别闹了,快放我下去,带着我你跑不掉的。”
“有什么跑不掉。”韩徽之在包袱中翻出一张符箓,念了一段口诀后就要往李欢迟头上贴,她知道这是幻形的,赶忙架开他的手。
“我都干那么久了,眼看东西就要到手,你现在带我走?”
“再不走,我怕把你都折进去。”青年深色的眼瞳中满是担心地盯着她,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现在看着他,李欢迟居然觉得有点陌生。
在她失忆时,每每想到以前的事就会想到韩徽之,唐月将她捡回去以后就是几个师兄师姐带大的,大师兄林深作为首徒,经常在外面忙碌,大师姐桐舟苦心修学,家务事都不怎么会做;三师兄明溪有时候比她自己还靠不住,韩徽之这个二师兄就成了带她和别的孩子最多的人。
他们只是分别了不到一年,可她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就像她在某处过完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师兄我……”她想辩解什么,但韩徽之说得没错,她已经把自己赔进去了。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韩徽之柔和了态度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