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宋姜,李欢迟看了一眼桌上那酸枣糕,嗤笑道:“真是贴心,陛下有如此贤能爱妃,真是让人羡慕。”
宋姜一走,陈初平就吩咐了守门的虎贲说除了军报,谁也不见。
听她这样说,绕过屏风时,笑得灿烂,连腰封都已经解开了。
“你也会吃醋?”他甚至懒得绕路,抬腿跨过案几爬上榻,伸手就将李欢迟推倒。
“没有,别推我。”李欢迟有点嫌弃地抬手挡着他,无奈这人看着精瘦,劲儿还不小,虽然真要硬碰硬她肯定还是能扳动的,但没必要闹起来。
陈初平伏在她身上眯眼看着,因为有时候他夜间也需要连夜批改文书诏令,所以帐篷中几处都有落地灯,照得四处煌煌。
被他一双灰色的眼瞳注视着,她不知为何,忽然有点脸热。
“有没有想我?”
有些老土的问题在这种时候却十分适宜。
这二十来天,虽然她每日都有事要忙,晚上睡在空荡荡的紫宸宫时,还是会觉得身边有点空。
但是喜欢是她先说的,如果想也是她先说,陈初平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不能这么惯着他。
“这才一个月不到,想你做什么。”她抬手摸着他的脸颊说道:“把那么多事丢给我,我每天可够忙的。”
“你说谎,我不信。”没听到想象中那句话,陈初平有些不满,就算他这边鸡飞狗跳一会应付宋应策一会被赤翟追得满地跑,可他还是每天想着她呢。
二十天也很长了,一年不过也就十几个二十天,况且自她进宫以后两个人没分开过一天,怎么不算长呢。
这话莫名其妙让李欢迟觉得很好笑,很像小孩子撒娇。
“你想我的话,我就想你。”
她妥协道。
“那我想了,非常想,特别想。”他低下头:“有没有想我。”
李欢迟抬起身子,嘴唇在他唇畔梭巡:“你猜。”
现在已经入夜,气温有些低,即使帐篷中点着炭火,也不是很暖和,两个人紧紧相拥,气氛却是火热。
“你再瘦些,我都怕给你压坏了。”
陈初平躺着时,腹部都是凹陷的,呼吸时机会能清晰看到胸前扩张收缩,虽然他原来也瘦,但现在这模样多少有些不健康了。
他一条手臂还有伤,就算他自己说没有大碍,李欢迟也不可能纵着他闹。
“其实没什么。”他覆着她的手,他忙了、累了、烦了都吃不了太多东西,变瘦再正常不过,只是以前不会这样被人注视,所以完全没在意过。
“那里没变瘦不就行了。”他勾着嘴角,挺了挺腰。
“啊!你皮子痒了吧!”李欢迟倒吸一口气,咬牙说道。
“皮子不痒,想夫人想得心里痒。”他好整以暇地躺着,大爷般享受着某人的服务。
受伤还有这种好事,他甚至开始想下次伤在哪里比较好卖惨了。
一场云雨散,两个人也不慌着做什么,陈初平偎在她颈间,像是在嗅她的气息。
李欢迟忽然想起自己跑了那么些天风尘仆仆也没洗个澡,军营里条件不方便,或许她刚才真的该跟宋姜去城里收拾收拾。
“别闻了。”她把陈初平一推,爬起身来。
这家伙本来一天衣服换几套,洗澡洗得比她还勤的矫情怪,大概是嫌弃她难闻了。
陈初平昏昏欲睡差点没睡过去,被一推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