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就被宋姜捏了一把手:“你我二人出使国外,寄住宫中,听闻陛下归宫,本应主动前来请好,陛下政务繁忙,劳烦姑祖母引荐不是正好,事到临头反而怯缩,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被这个堂妹一说,宋弥就没了勇气。
太后本想安慰一下,听到宋姜这样说,眼中更是满意,带着二人继续往寝殿走去。
寝殿内,弥漫着某种香气,夹杂着一丝药味。比起外间,这里的烛光更是昏暗,殿中床榻帷幔低垂,不时有咳嗽声传出来。
太后早就听闻陈初平藏了人在紫宸宫,她似乎是记得那人的,比她从季找来的青鸾更像陈初平的臆梦,她有些不满,但因为给陈和安要封地已经让陈初平生气,她不想逼得太紧就暂时没管,这次正巧遇上了,那她可要好好教教这女子规矩。
“皇帝睡下了么。”她冷声问道。
帷幔中的低语忽然停了,等了片刻,一个低哑又轻缓的男声道:“母后怎么来了。”
这声音语调暧昧,尾调上扬,像一根羽毛扫在两个年轻的公主心上。
一旁马上有宫人去撩起帷幔,光线流淌在床榻上,能看到床上那人缓缓坐了起来。他穿着单薄的玄色丝质睡袍,贴身的质地衬得他身型少年般纤细,露出的部分皮肤十分苍白,清俊的面容全看不出已近不惑之年。
陈初平捂着嘴假咳了两声,可大概是太用力,又引发一串咳嗽,那声音好像真是从肺里出来的。
太后此刻忽然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病了,比起陈和安那些一看就明白的小动作,她完全看不懂陈初平。
他小时候没养在她这,文帝的母亲觉得她太年轻又是异国的公主,养不好辰国的皇子,陈初平刚足月便被抱走养在先太后宫里。后来她死了,陈和安才得以养在自己膝下,但那时候陈初平已经与她不亲了。
然后她出宫八年,母子两再没什么感情可言。
“儿臣不孝,今日回宫便被冗务缠身,未能抽出时间给母后请安,还要劳烦母后深夜前来。”他困难地起身,想要下床行礼。
太后盛气凌人地来这,还以为他是借口不去见她与他那小情儿厮混,可想想他一路奔波回京,确实操劳。这一趟倒像她无理取闹,心底那一丝仅剩的母爱有些躁动。
太后和蔼了面容,制止了陈初平的动作:“御医来看过了么,怎也不知找个人伺候着。”
“看过了,说身体疲乏,加之风邪入体,已经抓药熬着了。”他坐在床边,过于消瘦的身体看着确实不怎么健康的模样。
他好像忽然发现太后身后还有两人,嘴角含笑问道:“这便是季国二位公主吧,深夜到此,不知何意?”
他的笑,再是温和,也还是带着威慑,两个公主年幼,自然难以应对,宋姜来时自信得意,见了他气势却一下就下去了。
两个人吱吱唔唔话不成句。
“是陪我来的。”最后还是太后开口道:“皇帝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我这老太婆就不打扰了。”
陈初平恨不得她主动提出离开,让跟过来的萧枕帮着将太后送走了。
“深夜跑到男人寝宫里,这季国的公主还真是……”李欢迟端药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毫无模样地靠在靠枕上不满道。
“什么公主?”她坐到床边,将药递给他。
陈初平瞥了一眼那药,接过来放在床头,揽着李欢迟凑上前去。
“先喝药。”李欢迟却没被他蒙过去,将药端来抵在他嘴边。
“我……”为了做得像,顺便支走李欢迟,他真让御医来开了方子抓药让她去熬。
太后那个人,他不想让她看到李欢迟。
可这样的小心思,他要怎么和李欢迟解释?
没办法,他咬牙将那碗药喝了下去,温度正好,应该是熬好后水浸凉了些。
“好苦。”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宫人,他故意没漱口就吻了李欢迟一口。
唇舌厮磨,她温顺地被他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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