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他松开的衣领就要拉开,陈初平却一下将衣裳裹紧,侧躺下来笑着看她:“再看下去就是僭越了。”
“又不是我多想看。”李欢迟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和猫一样,走过来躺下露出肚皮,你刚摸了没一下他就不给摸了。她睡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被他闹腾能一觉到天亮,现在把她吵醒就是为了给她看那个疤么?
她挪得远远地躺下,还嫌不够,转了个身背着陈初平闭上眼。可即使这样,那形销骨立的脊背还是会印在她眼前。
日常穿着厚重的朝服还看不出,现在忽然觉得他就像正该长身体的时候没吃好一样,可他这个身份,谁能饿着他?
书上的皇帝画像都是心宽体胖或者至少是壮硕的,哪有他这样风一吹就跑的模样。
“不理我了?”身后窸窸窣窣的,有人靠了过来。
李欢迟没搭理他,继续闭着眼假寐。
那人过来抱着她,一颗脑袋埋在她肩上:“慢慢来,慢慢……来”他打着哈欠,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他的事太多了,重伤初愈,在外面总要摆出一副架子压着别人,其实他也不是不累。
李欢迟轻哼一声,又躺平下来,让陈初平的动作能不那么别扭。
被他这样一闹,她脑子里好像忽然找到些事做。
奇怪的是,她好像之前对药石之术略通,书上的草药食材不用背,看到名字就能想起药性和用途。
于是第二日下午御书房中就收到一份羊奶山药糕。
“婕妤亲手做的?怎么连模具塑个形也不知道。”陈初平看着那没什么模样的一团,嘴上嫌弃,可拿起来就要往嘴里放。
“陛下。”贴身太监元吉唤了一声,他才停下手,迟疑了片刻,将东西交给他。
不是不信李欢迟,只是东西从紫宸宫送来,路上不知经过哪些人,谨慎还是要有的。
看着那一小碟东西,陈初平抿了抿唇。
下午御前会议时,御史大夫穆无凭罕见地没有被皇帝和大司马一起气得胡子哆嗦,甚至被采纳了一些意见。
离开时,穆无凭被叫住。
“明日宫宴,早些时候可先行让尊夫人进宫探视,皇后也许久未见过家人了。”
“谢主圣恩。”穆无凭跪拜而出,丞相许临安正在外等着他。
三公中,唯独严静是本朝才提拔上来的新贵,完全属于皇帝一派,是不屑和他们亲近的,穆无凭虽历三朝,却一直是言官纯臣,本也不应该与谁亲近。
许临安为先朝外戚,门客众多,看着和蔼亲善与谁都说得上话,甚至与当今太后也相交甚厚,他主动示好,穆无凭也不好拂了他的颜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