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朝庭决定要在江南修建1条几百里长的铁路后,贾琏就成了许多商人的坐上客。
原因很简单,修建铁路需要天量的木材和石料,谁要是能接到供货的单子,那就等着数钱吧。
琏2爷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可不敢答应那些商人的宴请。修建铁路是头等大事,要是经由他推荐的商人出了岔子,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那些商人在贾琏这里吃了闭门羹,就将主意打到傅拭头上。
这位之所以辞去清闲的顺天府通判的官职,跑去江南督造铁路,为的就是想从中捞点好处。
当然,他和林云只是认识,并没有私交。想要在修建铁路这项大工程上面取得话语权,就必须得到吕宋王的认可才行。
傅拭左思右想,便将主意打到贾琏头上,他想将妹妹许给贾琏作妾,这样不就成了1家人嘛。
老实说,琏2爷现在是既有钱又有地位,唯1欠缺的就是没能娶几房美貌的小妾。
他早就听说傅拭的妹子是个大美人,现在人家主动提亲,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唯1麻烦的是,他家里还有个母老虎,想娶妾,就得王熙凤点头才行,这事让琏2爷苦恼不已。
…
这天中午,贾琏刚从外面应酬回府,就听守门的仆役告诉他,他的大舅哥王仁来了。
贾琏回到自己的小院,就听见屋里传出王熙凤略带哭腔的声音,“兄长,你要是再不来,只怕就见不到我这个妹子了。”
贾琏闻言顿时头疼起来,不用猜,王熙凤肯定是知晓傅拭想将妹妹许给他作妾的事了。
他赶紧快走几步,抬手挑帘走进屋内,冲正坐在案几后同妻子说话的大舅哥王仁笑道:“兄长,你是何时进京的?”
王仁忙站起身回道:“我今儿刚进的京,就来看你们了。”
贾琏忙道:“兄长请坐。”
说完,他又冲侍立在1旁的大丫鬟丰儿吩咐道:“你去外头让小厮去叫贾芸过来,陪兄长饮宴。”
丰儿刚想答应,却见王熙凤眼眶泛红地道:“2爷不必多此1举,我就是在等你回来,想同你打个招呼,便跟随兄长回娘家去。”
贾琏尴尬地道:“好好的,你要回什么娘家?”
“2爷何必装傻,大太太,太太都争着往你屋里塞人,我若是不主动腾位子,岂不是招人闲。”
贾琏故意装糊涂,“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晓?”
“2爷还想骗我到几时,我就不信老爷没同你说。”
“我是真不知晓。”
“那你当着兄长的面说清楚,你是想要傅拭的妹子,还是想要我和两个孩子?”
贾琏:“这事回头再说,咱们还是先招待兄长。”
“不行,今儿你必须说清楚。”
贾琏瞅向王仁,心说:“大舅哥,你也不能装聋作哑呀。”
王仁硬着头皮开口冲王熙凤劝道:“妹子,你听哥1句劝,妹夫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纳个小妾也是应该的。”
王熙凤1听就急了,“兄长,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贾琏忙道:“兄长这话最公允,现如今像我这样顾家的好男人,已经是很少见了。”
王熙凤怒道:“行,2爷想娶妻纳妾都容易,你只要给我1纸休书,我立刻给你们腾位子。”
贾琏怒道:“你这不是在胡搅蛮缠吗?”
“我就胡搅蛮缠了,2爷你休了我不就1了百了。”
“我~”
贾琏气得脸颊泛红,他刚想说那我就休掉你。却听见王仁在1旁开口道:“妹妹,妹夫,我来京之前,曾经见过王爷,他让我代他向你们问好,还让我给妹妹提前带来1份生日贺礼。”
“呃~”
贾琏1听这话,顿时就蔫了。
王熙凤则流泪道:“还是云兄弟有良心,人在金陵,还能记挂着我的生日。”
王仁又道:“王爷还说了,他担心妹妹在府里受委屈,特别叮嘱让我进京来照顾妹妹。”
王熙凤闻言伸手捂脸,呜呜呜地哭泣起来。
贾琏1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地道:“罢了,这妾我也不纳了,这样总行了吧。”
王熙凤闻言惊喜不已,她忙掏出帕子擦擦眼泪,然后站起身道:“2爷同兄长先坐着说话,我这就打发人去找贾芸来陪你们饮宴。”
贾琏也不理她,而是从茶盘里提起小茶壶,替王仁面前的杯子里续上茶水,然后问道:“兄长进京的时候,云兄弟离开金陵没有?”
王仁揺头道:“没有,我听王爷说,他要等借款的事办妥之后,再回吕宋岛去。”
“哦,借款已经开始了?”
“是,我来京之前,听说想借款的商人特别多,还有不少商人主动去捐献粮食呢。”
“是吗?我正想派贾芸去金陵呢,谁知竟然迟了1步。”
王仁又道:“我还听说,负责掌管借款的人是林姑娘和史大姑娘。”
“啊!”
贾琏闻言张大了嘴巴,他愣了许久才道:“云兄弟怎么能让林妹妹拋头露面做这种事呢?”
王仁苦笑道:“王爷的想法,岂是咱们能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