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悄然潜行了数百米,果然发现了前方依山壁而筑的高墙。
高墙之内,两座哨塔相隔数十米,矗立在山石之上,每座哨塔上都有两名士兵在警惕地瞭望。
宁远暗忖,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使能成功射杀士兵,他们坠下哨塔时产生的动静也不可能完全无声无息。
看来悄无声息潜入是不可能了,他轻叹一声,取出弓箭,四箭齐发,箭矢犹如黑色闪电划破夜空,将四名士兵的脖颈射穿。
其中两人倒在哨塔上,另外两人发出闷哼声后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怦然巨响。
驻守此地的士兵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就在哨兵被杀的瞬间,高墙内已经有人发现。紧接着,告警声和急促的奔跑声透过高墙传了过来。
宁远身形一动,一个纵跃便跳上了高墙。借着月光,墙内的景象清晰可见。
他看到一排排的兵营依山而建。在山崖之上,有一个人工开拓的平台,上面摆放着一座大型投石机和重型努床,旁边则是一堆堆经过加工的巨石以及长达几米的巨矛。
而向上眺望,另外三个平台上的投石器也隐约可见,犹如巨兽般蹲伏在夜幕中。
此时,嘹亮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士兵们纷纷从兵营中冲出。不少人已经发现了站在高墙之上的宁远,他们纷纷向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宁远纵身跳下围墙,犹如兔起鹘落,瞬间便冲入了敌阵之中。
他身形掠过,长剑在手中疾闪,那些士兵虽然是军中的精锐,却没有一合之敌。
士兵们甚至来不及看清宁远的身形和剑招,他们的长枪短刀纷纷落空,紧接着,眉心咽喉便已中剑。
一时间噗通倒地之声不绝于耳。
在这些士兵的后面,静静站着三位僧人。其中一位身穿大红袈裟,手握大铜钹,另外两人手持金杵。
眼见士兵们无法阻挡来敌片刻,那位手握大铜钹的僧人转向了旁边一人。
他沙哑着声音道:“达尔巴,我先去会一会这位高手,你给我压阵。”
说着,他冲向宁远,手中大铜钹迎面盖了过来,大声喝道:“我是灵智上人,来者何人,竟敢擅闯......”
然而他话未说完,眼前便是一花,一点寒芒在他眼中迅速放大。
灵智上人瞳孔剧缩,大惊失色之下急忙将铜钹回防,却忽觉手上一轻。低头看去,发现双手竟然已经齐根而断。紧接着,眉心处一点殷红渗出。
他眼中的惊诧还未消散,便失去了神采,仰面倒下。
达尔巴与另一位僧人目睹了灵智上人一招之下便惨死当场,具皆神色巨震,再也顾不得颜面,齐齐举着金杵围攻了上去。
宁远身形前冲,长剑荡开达尔巴挥砸过来的金杵,瞬间欺身上前,一掌疾速击出。
达尔巴仓促间以掌还击,双掌相对,只听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他的手骨竟被宁远震得寸寸断裂,尖锐的骨渣刺破皮肉露了出来,红白相间,血迹斑斑,显得异常凄厉瘆人。
宁远掌势余力未消,重重地击在这位僧人的胸膛上,将他整个人击飞了出去。
达尔巴胸口凹陷一大块跌落五六米的地上,生死不知。
此时,另一位僧人的金杵才呼啸而至,宁远同样一掌击出,掌杵相交之下,金杵荡了开来。
在这一瞬间,对方的空门大开,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宁远长剑犹如闪电般贯穿了这位僧人的心脏。
僧人踉跄后退几步,强大的血气冲击使得他的血液喷涌而出。他一手紧紧捂着心脏,艰难地开口问道:“阁下是谁?”
宁远身形疾闪而过,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利落地砍下了他的头颅后,沿着石阶奔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