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厅里。优雅的圆舞曲开始奏起,就标志着酒会拉开了序幕。
自打酒会开始,许三川就躲在角落里审视着场内每一处变化。这矿管所第一智囊当然不会没注意到,素来喜欢在酒会上大出风头的唐白早早退场,更不会没注意到,他的老搭档冉秋云悄然走到了洛和平的身边。
许三川有种感觉,冉秋云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因为她不是个善于做伪的人,更不善于把心思内敛到无迹可寻。难不成,她要寻找新的盟友了?问题那姓洛的小子,可靠么?如果仅仅是试探性的接触,她不应该不和我通气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这,许三川眉头间拢起的“川”字就再没散开过。
“老许,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许三川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头,本能地回头一,原来是钱望海端着酒背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哦,是望海啊。我能想什么,还不是工作上那点破事。”许三川敷衍着回道。
钱望海抬起手虚点了许三川几下,开口道:“老许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了。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你还想着工作,你无聊不无聊?”说罢,钱望海转身离去。
着钱望海意气风发的背影,许三川心中泛起一股酸意,暗道:小人得志。随后,他又到钱望海走到了苍穹厅的门口,好象门口那出了点小争执。只钱望海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傲慢地挥了挥手,转身回步。随后,便一切如常。
虽然许三川不喜欢钱望海,但对他处理琐事的手段,却不得不认可。毕竟,矿管所里没有别人能像他那么干脆利落地解决这些小矛盾。
等许三川再把视线投回到冉秋云身上时,却发现,她正与洛和平在舞池边翩翩起舞。
秋云,好久没和别人跳过舞了吧?许三川无意识地向上发散着目光,仔细地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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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云特意穿了一双平底舞鞋,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比洛和平高出小半个头。在标准舞步中,她走女步,洛和平走男步。这原本应该由男舞伴主导的舞步,却因为身高的不适趁,显得主次颠倒,本末倒置。这不协调感使得这对搭档显得异常的滑稽。然而却没人敢于嘲笑这对舞伴。
两曲标准舞后,苍穹厅里奏起暗昧的轻曲,而灯光随之暗淡下来,柔和的灯光宛如星光。这便是给那些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年男女们提供的绝佳条件。惟独适合这个场合的舞只有一种:贴面慢舞。
洛和平没有想到,这种舞,冉秋云依然能抓着自己不放,坚持着跳下去。冉秋云胸前那高耸的山峰,此刻正贴近自己的胸口,压迫过来。而她的呼吸,则轻轻响在自己耳边,带得自己由耳至脸,乃至脊椎一阵酥麻。说这没有快感那是假的,可这也太过禁忌!
她……想干什么?难道因为我这张正太脸,要逆推么?洛和平想到了一个最荒唐的可能,窒息感随之而来。胡思乱想着,胯下的生理反应,顿时让他进退维谷。
“我哥哥想要见你。”冉秋云把嘴贴近到洛和平的耳边,轻声道。从耳边传来的酥麻感更为强烈,像电流样通满洛和平全身。洛和平不觉间混身一抖。
“嗯……嗯?”洛和平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尽管没问出口,可是他的声调里已经表示出了疑问。
“我哥哥是704的行政主官,冉非凡。”冉秋云提醒道,依然是耳边窃语。如果她不是冉秋云,这场景让外人来,不免以为是熟女在用口舌之技挑逗未经人事年轻人。
洛和平强忍生理上的刺激,尽力保持着神智的清醒,既没问冉非凡为什么要见自己,也没问什么时间见自己。只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事实上,这并不符合他以往的习惯。素来喜欢刨根问底追究事情根源的他,难得地遏制了自己的好奇心。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场合里,他本能地选择了少说话。直觉告诉他,该来的总会来。也正是自这个时候起,洛和平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洗练的表达方式。
直到贴面舞结束,冉秋云没再和洛和平多说些什么。洛和平知道,今天冉秋云的主题已经说完了。在这曲舞结束后,洛和平撒开冉秋云,准备向舞池边的座椅处撤回。临行前,他出于礼貌,赞赏了一下冉秋云的舞技:“冉所长,你的舞跳得真棒。”
冉秋云没有就洛和平的赞美做出置评,反倒是笑着说道:“不要叫我所长,叫我秋云姐。”随后又是一笑,这一笑中,韵味十足,笑得洛和平心旌动摇。
这可曾是那个传说中,走路带出的风都有棱角的冉秋云?她哪里不会妩媚,只是想不想而已。洛和平心中惊叹,面色却是不变,只是显得略微一怔,而后立刻回道:“好,秋云姐。”
冉秋云笑得更加开心,道:“好弟弟。”随后又道,“真不枉姐姐把最心爱的宝贝都送给了你。”洛和平没有任何反应,冉秋云解释道,“黎黎以前是我身边的。”
洛和平随之恍然,再道:“谢谢秋云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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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和平回到座位上,刚一落座,就有人依次过来招呼,敬酒。有工程部的,有劳务部的,还有业务部的。无一不是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这是个规则问题,也是个秩序问题。够不上资格敬酒的人,在参加宴会前就被叮嘱过,不要冒失。
洛和平觉得脸上的肌肉都要石化了。自打这些中层管理者们走到面前轮番敬酒开始,洛和平就保持着同一个微笑表情没有变化过,像把自己的脸活活印在模具里一般。洛和平恶毒地猜想着,那些总去参加酒会的人,是不是年纪大了都会面瘫,都会像安在天他们那些政客一样,面无表情。
“洛大少怎么没再跳上两曲?”从酒会开始,一直消失在众人眼前的许三川轻摇酒杯,漫步到洛和平的面前。
洛和平抬眼到许三川,又一次把微笑的表情挂到了脸上。他没有做出起身相迎的姿态,反倒是抬手示意许三川坐在对面,又举起酒杯与许三川虚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喝过酒,洛和平不答反问道:“许所长怎么没去跳支舞呢?”
许三川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摇了摇头,稍隔片刻,他很认真地对洛和平说道:“不要叫我所长,叫我老许。”
“好,老许。”洛和平毫不做作地直呼许三川,又道,“以后不要叫我洛大少之类的,叫我和平。”
“和平,对于下一步的工作,你是怎么想的?”许三川的声音渐渐虚幻起来,道,“恐怕你的担子要不轻啊。”
这不过才过了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么如此的莫名其妙?他们是在示好?有点热情得过了吧。难道是我想多了?不对!我确定不是。他们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洛和平像是沉思又像是发呆,好半晌,突然爆笑起来,笑得几乎都要流出了眼泪。随后对许三川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中邪了?我不是都说过么,我新来的,什么都不明白。你们怎么都对我寄予那么大的希望?”
这次轮到许三川怔住了。没等他回话,钱望海适时地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旁,一手扶住洛和平椅子背。“唠什么呢,这么兴高采烈的?”钱望海问道,依然是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聊聊工作的事。我这在向许所儿请教呢。”洛和平称呼了许三川“许所儿”,而不是刻板的“许副所长”,亲热之情一显无余。
“老许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聊,时时把工作挂在嘴边上……”钱望海道。
“不干许所儿的事,是我自己问的。”洛和平灵机一动,又道,“我一直都在合计怎么个事,我到底能在所里干什么。想来想去,好象也就安保系统的活我能干得了。哎,钱秘书长,你把我安排到护矿队好不好?”
听了洛和平这句话,钱望海语结,脸色变了几变。他搞不清楚,洛和平到底是在开玩笑自嘲,还是记恨着前些时日在三局十五矿里的冲突。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少爷你说笑了。你哪能去干那种下层人干的活。”
洛和平哂笑,没接下话,反倒是岔开了话题,也不知是问许三川还是问钱望海,道:“所里什么时候发薪水或是工资什么的?有没固定的日子?”
洛和平的问题问得钱许二人均是一愣。片刻,许三川谨慎地回答道:“工人是每周结算一次工资,周末发薪;管理层是按月计的,每月五号发薪。中层以上的,年底加发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薪酬。和平你的待遇……还没最后定,还在讨论中呢。恐怕最后定下来,至少得和我们几个副所长齐了。也许会更高,那就不是我能说得清楚的了。”
洛和平嘿嘿一笑道:“我还能混到这么高的待遇呢?没想到没想到……可远水不解近渴啊。”
听洛和平这么一说,许三川才明白过味来,敢情这小子是手头发紧,惦记上钱了。他这级别的,应该有安家费啊。
许三川准备提醒洛和平这件事,结果钱望海抢先开口了,说道:“说到这才想起来,少爷,你的安家费还没领呢。今天找你一整天也没找到你。本来想酒会开场就交给你的,可一忙乱,给忙忘了。真的是太抱歉了。喏,这是你的安家费。”说着,钱望海递给洛和平一张钥匙大小的资金卡,又道,“以后你支取薪水和福利都靠它了。保管好,可千万别丢了。刚才老许也告诉你了,每月五号发薪。到日子,所里会把你的那一份转到这里面。”
洛和平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把资金卡挂到了自己的身份铭牌上面,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见到钱开心,这是本能,尤其是长年处于贫困线之下的洛和平,不免起了些穷人乍富的心思,思量着买点什么满足下自己的恶趣味。只是他没好意思开口询问其中到底有多少钱。他心里暗暗盘算着,得赶快找个机会查一下,这安家费到底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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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的气氛渐渐地被推到了**,与会的男男女女们,每个人都如痴如醉,沉迷于当中。正当这个时候,离开酒会的唐白突然去而复返,带回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的消息。
这消息如同重磅炸弹投进了水中一般,短暂的平静之后,即带来一片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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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兄弟啊,这么捧我场?我谢谢你能追着,问题6k你真是要我老命了啊。我这几天紧赶慢赶,合计挤出一章来,留着保命休息的,你这直接给我挤出来了啊!
咱催就催k的成么?6k这个,多整几回真出人命啊!!!我
真没有那些大神们的速度,况且最近私事还多。我尽量保持不断更。容我过完四月中旬发力,好么?头四月还有个大事要解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