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松垮的丝帛袍子,两条大毛腿露在被子外。
“我……”
“我们刚才搬过来,听闻您还未醒,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您稍待,我去打水,等会儿给您洗脸。”
相里菱飞快的瞄了一眼,找到盥洗的陶盆,匆匆跑了出去。
陈庆心底突然生出一股特别的滋味。
这特么才是封建社会啊!
以往那都过得什么日子?
铜铁铺里藏着那么多兵器,他日常谨小慎微,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敢请。
在咸阳宫里,整日跟蹲监狱差不多。
婢女宫人都不缺,但不是服侍他的。
像是今天这样多好。
早上一觉醒来,就有个大胸美少女服侍在身边,柔柔弱弱的说:“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啧啧。
不枉我白穿越一回。
陈庆迅速穿好衣物。
还未收拾整齐,相里菱端着一盆水进来。
“袍子有点起皱了。”
她体贴的走过去,把官袍的下摆抚平。
陈庆巨高临下,看到相里菱蹲在地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极富视觉冲击力。
他脑海中邪恶的念头前所未有的滋长起来。
“菱姑娘……”
“嗯?”
相里菱抬起头,霎时间被他火热且饱含侵略性的眼神吓了一跳。
“陈少府,你……我弄好了。”
“没好呢。”
陈庆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他的脑子里飞快转动着,该找个什么理由骗这个小傻瓜。
“还,还有哪里皱着吗?”
相里菱不敢看他的眼睛,磕磕巴巴地问道。
“这宅邸常年无人居住,似乎有什么毒虫栖息于此。”
“本官一时不甚,像是被咬到了。”
陈庆作出痛苦难耐的样子,“嘶……”
“伤口燥痒难止,好难受。”
相里菱立刻关切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我那里有些伤药,这就去给你拿来。”
“不用,不用。”
陈庆摆摆手:“是药三分毒,只是被咬了下,不碍事的。”
相里菱犹豫道:“那怎么行,陈少府稍待。”
陈庆一把拉住了对方。:“菱姑娘,不如……”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曼妙的身影站在门口,疑惑而紧张的打量着相里菱。
“热巴?”
“你来干什么?”
陈庆板起脸,不悦地瞪着对方。
“我……我来伺候大人洗漱。”
热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虚地低下头。
“呵!”
“本官还用得着你伺候?”
陈庆心里暗骂不已。
MMP的!
早干什么去了!
先前拿着公主的架子,跟我装什么白莲花。
现在我有了新欢,专程来给我添堵是吧?
热巴委屈地眼眶发红。
她正在为妹妹的离去而哀婉伤心,突然听到陈庆的房里有女子的声音。
出于某种莫名的直觉,让热巴升起一股危机感,马上过来查看。
“陈少府,她是谁?”
相里菱露出幽怨的神色。
“她呀,一个吃白饭的。”
陈庆不耐烦的喊道:“你快回去吧,我用不着你伺候。”
“菱姑娘,我再给你讲讲口水消毒杀菌的作用。”
他此时X虫上脑,对相里菱简直馋涎欲滴。
“陈少府,阿菱在你这里吗?”
一道低沉的男中音从外面传来。
陈庆身体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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