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等受朝廷俸禄,一两一钱皆以补贴家用,虽有拳拳之心,但也实在比不得户部!”
“殿下!治天下乃王道,臣等岂能擅权。”
“殿下!吕尚书年事已高,臣以为蜀川一事需年久,不如派一力强钦差更为合适,徐徐图之亦不失为上策!”
“臣等复议!”
朝堂舆论风向转得飞快,很快,无论信金、银行,还是户部尚书吕尚,都全部否定了一个遍。
信金大头肯定需要他们购买,否定!
银行大头肯定需要他们存款,否定!
户部尚书吕尚今天吃错了药,下台!
吕爱卿这是怎么了?
高台上的太子朱標则是心疑,实在是今日的吕尚与以往相比,太过反差。
无论信金、银行,还是之后的吸引仇恨,这都不像一个两朝元老会主动去干的事。
可今日,吕尚就是这么做了。
太子朱標重新看了一遍奏折上的关键处,信金、银行,这两样举措肯定得落地!
自己又不是傻子,放着钱和监管手段不要。
问题在,吕尚为什么这么急?
“此事兹事体大,各位爱卿先放心里消化消化,最后再议!刘爱卿是有什么章程?”
“殿下!”“殿下!!!”
吕尚急切上前,反对他的人同样出声。
“刘爱卿!”
但太子朱標已经下了决定,只当没有听见。
吕尚与想趁机拉他下马的两个集团,都只能规矩后撤。
太孙朱云通与燕王世子朱高熾在一旁,他们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火焰。
“这便是朝堂?”
两个小子赶紧深呼吸,控制内心的激动,努力记下接下来刘松的反应。
“殿下!老臣所奏,为天下亦为蜀川!”
“所谓太上修德,其次修政,其次修救,正下无之。又有君子不矜小爱勇,不多争丑禄,饰美言而实恶也,谓之吏。”
“故自县升州,从州至府,又府定举,其可举者,贡于天子,天子定榜,方放于司,后还天下!”
“然如今天下二十一布政司,如数州府,倍数县城,又有我上国盛世兴万世!”
“殿下!老臣实在惶恐,吏部惶恐,夙夜忧叹不敢胜任啊!”
与户部尚书吕尚直接攻击满朝文武吸引火力的路线不同,吏部尚书刘松是字字句句都展现着自己的说话艺术。
不过满朝文武,高台上的太子朱標也很快都反应了过来。
说了那么大个段落,又是引经据典,又是拐着弯的拍马屁,但总结起来就三个字:
没人了。
户部尚书吕尚说没钱,吏部尚书说没人。
这一下,没人敢出风头出声了。
任谁都能想到,今天这场朝会,漩涡已经成型。
尤其先前出声讨伐吕尚的大臣,都赶紧把头低到了最低,当起了鸵鸟。
“父王!儿臣有奏,或许可映照刘师之论!”
果然!
在这个时候,太孙也站了出来!
满朝文武都赶紧拘谨起来。
但只有前列的几个知情人士,还有高台上的太子朱標明白。
太孙云通与燕王世子是变量。
这事儿,他们真没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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