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赶紧都给咱站起来!万岁,万个狗屁的岁!”
“现在,你们谁来给咱解释一下,为什么胡勇这个左丞相如此胆大包天,咱在黄山,却连一封奏折都没有收到!!!”
皇帝朱重八坐在龙椅上,怒气几乎都已经化作了实质,吓得高台下的群臣无不跪下颤颤。
让人窒息的还不止如此。
十息过去,百官中还是没有一个大臣出列回答皇帝的问题。
砰!啪!
高台上的案桌被皇帝朱重八直接掀翻。
“都哑巴了吗!”
“臣等不敢!”
最后,还得是解晋先出列。
“陛下,臣等也冤啊,自您出巡避暑后,那胡勇手持您御赐的痒痒挠,专横朝政,横夺六部实施之权!”
“中书省,俨然完全成了那胡勇开的小朝廷!”
“我们这些六部尚书、侍郎,半年来几乎一直赋闲,对于政务情况,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臣等,也是在几日前,才知道京城有此一变!”
解晋脸上挂着泪,哭诉着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的冤屈。
引起了所有大臣的共鸣。
“请陛下恕罪!!!”
“你!”
“你们!!!”
“废物!饭桶!”
想来想去,皇帝朱重八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
因为痒痒挠,确实也是他给到胡勇的。
但皇帝可以知错,然后改错。
却绝对不会认错!
“二虎!下朝后,将所有大臣,每人杖责五大板再走!”
“谢陛下宽恕!”
五大板后,现场所有大臣都得丢掉半条命,但这个惩罚对他们而言,已是最大的宽恕。
所以所有大臣,都怀着欣喜、恐惧又无奈的心情,谢了恩。
然后,朝议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刘基,刘基呢?”
“刘基怎么不在?”
也是在这时候,皇帝朱重八才发现,诚意伯刘基居然缺席了上朝。
还好,工部尚书王正站出来为刘基说明了原因。
“陛下,督察院左史在月前前被胡勇夺职,听说还气出了一场大病,故而不在。”
“什么,夺职?”
皇帝朱重八的怒气,彻底爆表。
督察院监察百官,平时基本就独立在朝廷六部外,直接向他这个皇帝报告,中书省根本管不到。
怎么就能给胡勇给夺职!
痒痒挠啊!痒痒挠!
皇帝朱重八拿起现在正在用的这个痒痒挠,就想要直接给摔碎。
但又念其为玉,还是自己妹子在几月前,去黄山避暑时送的,才没舍得。
“那还不将其给我叫来!”
“现在!在刘基到这里之前,所有人都咱把胡勇的罪状写出来!”
“谁要是写得少了”
这时候,皇帝朱重八明明人在高台上,下位百官却好像都看见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血色。
懂了,他们都懂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奉天殿厅堂后的一个小偏殿内。
胡勇曾经的好大儿涂杰,正在伏笔急书!
胡勇在时,因为其不可一世,涂杰根本就不敢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把柄。
现在皇帝突然回来了,在回来前,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所以涂杰也才刚刚开始罗列胡勇的罪状,及其党羽。
饶是他手臂都挥出了残影,一旁磨墨的小太监手都快酸了,从收到皇帝回京的消息,到现在的这半个时辰里,他也才写了不到一半的内容。
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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