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如果朝廷百官都是像你刘基这般的人物,咱又何须设立锦衣卫!”
开明七年十月秋,浊河地上河河段,七月溃堤处。
“总督大人,田地里,有两户人家打起来了!属下实在无法做主!还请总督大人前去决断!”
堤坝现场,此时堤坝修缮还在继续。
但有着朝廷的援兵,堤坝修缮的人手,终于不再捉襟见肘。
“什么,打起来了!”
“为什么?”
赵征正在忧心这当地,十月会不会也下暴雨,因为北侧堤坝实在是太过腐朽,要修就得全修。
只修破口处,治不了本。
谁知道,后方还会出问题。
“因为之前水患,两家人的地契都没了,衙门的架格库也毁了。”
“现在百姓们回来认领田地,其中,就有两家人起了争端,两家人都寻死觅活的,求一个公道。”
来报小吏禀报出了缘由。
“这两家人就没有邻居回来?”
“没有!都在水患中没有了,所以就是吴傅府尹,也不知道该怎么判。”
“我去看看!”
赵征只能自己前去查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按理说,地都被洪水淹过了,记得自己田亩数不就行了,还争地干什么。
等待赵征到了现场,他就明白了。
原来这两块地基本一样大小,地里又依稀还有稻秧可以分辨区隔,中间还有一座坟头,本来是很好分辨的。
但是这两块地呢,却一块靠近浊河这边,一块远离浊河。
所以一块地里多泥沙,一块地里,情况就要好一点。
“又有人贪心作祟!”
情况明了,两家百姓被带到了赵征面前。
“总督大人,明明远离浊河那侧的田地,是我李家的,但是那杨家,就偏偏要抢啊!”
“总督大人明鉴啊,远离浊河那侧的田地,明明是我杨家的,是那李家不讲理,非要抢啊!”
两家人各执一词,偏偏,两人又都没有什么证据。
若不是赵征来了,这两家人当场拼个死活,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田地里少一分沙土,就能少收拾几分,来年对自己家里收成的影响也会小些。
地,就是命啊。
“行了,让本官想想!”
从人身上找不出证据,就只能从地里找。
毕竟总不能让吴风出手,把两家人都拷打一番。
“这坟头是谁的?”
地早就被冲刷得只剩下稻秧的根了,赵征只能从坟头上找证据。
“是杨家的,总督大人你看,这坟头离浊河更近,因为杨家的地本就在这边,杨家用的自家的土,不然我们李家也不会愿意他们把坟埋在这里呀。”
“总督大人明鉴啊!这坟头明明是李家的,坟里明明是他李家的祖宗,地也是他李家的,他们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了啊!”
两家人还是各执一词。
说得赵征脑袋都大了,赶紧令手下制止了他们。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只有一个办法!”
“你们谁能从这坟头上踩过去,那远离坟头这边的地,就是谁家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祖宗,踩过去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只会怪自己的子孙!”
赵征这话一出,两家人意动了。
两家人一商量,各派了一个人出列。
啪!
杨家的人率先踩到了坟头上。
李家人明明跑得快些,却没有踩,只能失意的摇头。
“杨家,谢总督大人明察秋毫!”
赵征笑了。
“吴风!”
“末将在!”
“把杨家一家,全部充做徭役,治理浊河!”
“末将遵命!”
杨家慌了,李家笑了。
“总督大人,我踩了啊!总督大人!”
赵征懒得再管这些破事,挥挥手让围观人都散了。
待他回到堤坝上,才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总督大人,我们把水泥调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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