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命令,一位身披黑锦战袍的武官自后堂稳步而出,正是密监司指挥使薛鹏,亦是副使周群的直接上司。
薛鹏如同刑部侍郎一般,展示了一叠叠证据与供词,详述道:“列位大人,这些都是我密监司暗中搜集的铁证。我们已找到五年前通敌案的幸存者,证实岳岑错判方协全家,致其满门惨遭屠戮,铸成惊天冤案。”
“此外,这份文件记录了京兆尹岳岑私下派遣人手谋害黄员外及其女,并对其女施以兽行的恶行。”
薛鹏手指另一叠案卷,话语落下,殿堂内顿时哗然。内侍将涉及通敌与谋杀的证据与供词分发给群臣审阅。
良久,魏武帝冷笑道:“都看清楚了吗?魏阳控诉京兆尹岳岑的三大罪状,密监司已确认其二。至于第三项……”
魏武帝略作停顿,锐利的目光射向魏丕,续道:“第三项,京兆尹谄媚魏丕,暗中构陷九皇子一案,密监司尚未发现确凿证据,但朕无意深究。”
魏丕面色苍白,惶恐不安地离席,匍匐在魏武帝脚前:“儿臣管教不力,请旨即刻缉拿京兆尹岳岑,交由三司会审。若罪证确凿,按大魏律法,当即处以凌迟极刑!”
凌迟?未免太过残忍,魏阳未曾料到魏丕对待下属如此决绝。
魏丕突如其来的请罪之举,在魏阳看来实属不智,甚至显得愚蠢。
此举无异于承认京兆尹岳岑是他们一党的成员,揭示了他在暗中的结党营私。
更为失策的是,魏丕对京兆尹的无情,无疑会让其他追随他的下属心寒。
魏阳悄然回顾,见魏丕一派之人面露复杂之色,心中冷笑。若岳岑在此,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昔日的傲慢与嚣张?
“哼,凌迟似乎过于残酷。岳岑虽无能,但其祖上对大魏有汗马之功。念及先辈之劳,留他全尸吧,剥夺岳家子孙爵位,贬为平民。至于家产,不予抄没。”
魏武帝长叹一声,视线投向宫外的英雄陵墓,感慨万千。
“陛下仁慈宽厚,泽被苍生,实为万民之福祉。”
朝臣们争先恐后地奉承道,魏丕则连连叩首,口中念道:“儿臣代表岳氏一族,深感皇恩浩荡,感激不尽!”
魏武帝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魏丕退下,随后目光转向御史齐震,沉声道:“齐御史,皇子为百姓申冤,虽扰乱了秩序,但岂至于论死罪?”
“这……自然不当赐死,然而九皇子恶意纵火,焚毁武库粮草与兵器,险些引发火药爆炸,殃及整个京城,按我大魏律例,此等重罪,当斩……”齐御史言辞虽坚,却已失去了起初的锐气,在魏武帝威严的目光下,不禁心生怯意。
“好一位铁面无私的御史,那我们再议这第二项罪名。若说纵火乃朕默许魏阳所为,依律,朕是否也该同罪?”
“陛下……您……”御史一时语塞,瞠目结舌。
“朕只是欲借此寒食节禁放烟花之际,试探京都武库的安防是否固若金汤,结果却令朕大失所望。陆方正那厮,竟在全民祭祀、禁绝烟火之时,流连青楼,酗酒作乐!”
魏武帝愤慨而言,随手将酒杯掷于御史面前,吓得齐震魂飞魄散。
“更为愚蠢的是,他将易燃草料堆放于武库邻街的角落!一个皇子的不慎,几乎引燃火药库,酿成全城大祸。试想,若敌国探子得知此事,摧毁我国都岂不易如反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