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看着手中的葫芦,迟疑了片刻便拧开葫芦塞,将血酒一股脑吞入腹中,下一秒李言只感觉周声被烈火灼烧,脸颊被这股热能给憋得痛红。
同时,李言还感受到自已的心肝脾肺肾五脏都如同丢进了火焰山,被火焰山中的烈火焚烧,痛苦难耐。
“现在你赶紧去锻炼,将这三年里锻炼的掌法、拳法、腿功、头功、脚法各打五十万次朝上,一直练到全身脱力为止,借功法锤炼你的筋骨,磨合你的五脏。”
李言立刻就冲到人字爆的位置,对着空气各种挥拳,各种武功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前三天将各种掌法拳法腿功练到一百万次,后六天借余火灼烧五脏。
五脏在恐怖的血气中锤炼,真气之力从五脏之中一点一点的渗出。
这种真气不同于之前的本命真气,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五脏真气汇聚到能撑满整个丹田时,李言也就成了。
淬体九重天的李言修炼第二境相对来讲比较轻松,毕竟在下界时他就已经提炼了五脏真气,这次只不过是再锤炼一番,脏气九重天他如今已至七重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五脏真气已从五脏当中完全榨干,李言根据杜麟的指示,将五脏真气以逆时针方向流动,再五气合一形成真气之源融入丹田,便大功告成。
“这就脏气九重天了,我以为还要再经历个三年四年才能到达九重。”
李言惊疑的查看着自身的变化,他感觉自已一拳干翻二三十人都没问题了。
“若是换成其他体修,或许需要锻炼三年五年甚至更长,但你基础非常扎实,刚开始你实力也在脏气四重天徘徊,只需给你一个机缘突破脏气九重还是很容易的。”杜麟解释道。
“师傅,下一步造骨需要怎么修炼?”李言问道。
“造骨先不急,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好好放松放松,把这段时间的淬体与脏气好好稳固一下,造骨难度最大,也是修炼起来最痛苦的,若是承受不住可能小命都不保,但若是扛过去了,后面你就相对轻松一些,修仙者在你面前不过是插标卖首。”
李言一听更激动了,自已仙武同修,既有强大的修为,拥有悠久的寿命和能够移山填海的仙术,还可以以体修的身份,然后力压群雄,那自已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想想就很激动。
这几天李言一直在洞府内休息,有时困了就学当年在武当山上的修士睡觉的样子,当时张剑锋还跟他说,这是武当的绝学太乙睡仙功,看似在睡眠,实则在练功。
当时李言还觉得新奇,头一次见到把偷懒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过后来自已也用了太乙睡仙功,还别说睡眠质量都提高了,睡醒后神清气爽,一点也不觉得劳累,内力也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如今李言再次施展太乙睡仙功,真气顺流再逆流,非常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曾经的好弟兄如今过的如何,说实话还真有些想念。
发小、兄弟、爱人、师父、外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过的怎么样?李言想着想着,泪珠早已从眼角滑落脸庞。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哪怕李言活了两世也止不住思念。
“阿弥陀佛!李施主在洞府内吗?”就在这时,迦智和尚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在,进来吧!”
李言连忙调整情绪,他觉得过好每一天就够了,修仙路上本就孤独,亲朋好友不可能一直陪在身边,就如同前世的自已,神总是孤独的。
至少现在还有迦智和尚这位志同道合的好友,也算是为他漫漫修行路增添了一丝乐趣,不至于太过孤寂。
二人对立而卧,相互论道。
“李施主,上次你与小僧聊到神秀与六祖惠能禅师对佛的认知,小僧回去后苦思冥想了许久,觉得你说的很对,神秀说: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是想表达修佛者当清心寡欲,六根清净,以菩提与镜台自拟,以表达自已对修佛的决心。
而惠能禅师看似在反驳他,其实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佛,佛门讲究无形无相,而菩提树与明镜台终究是外物,是实物,用实物自比又哪里能体现佛门的无形无相,只有不以实物自比,才能达到至高玄奥之境,这才写出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玄奥之诗。”
李言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迦智和尚这悟性真不是吹的,这么快就领悟了坛经的中心论点,真不愧是有慧根的,孺子可教也。
“其实后人根据神秀与慧能佛理论诗的比拼共分成两派,一派认为慧能写的诗意境最高,觉得神秀拿菩提树与明镜台自比,说明他心里还存有牵挂,菩提树其实是真实存在的,释迦牟尼就是在菩提树下成佛,明镜台其实就梳妆台,拿两个真实存在的事物自比而无法踏出那一步,若心有牵挂,那离真佛也就越远。”
“嗯,我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小僧也是这么认为的,另一派是什么意思呢?”迦智和尚问道。
“另一派是站神秀这边了,不过这一边就比较激进,比较极端了。”
“到底是什么?还请李施主讲述。”迦智和尚眨着他那满是求知的大眼睛看着李言。
“这一派主要是认为,菩提与镜台都是真实存在的,拿实物自拟总比拿一些虚无缥缈的事物自拟更有说服性,而且慧能刚出家时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写出如此深奥玄妙的诗,一个文盲写的诗却超过知识分子,这说出去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很多人认为慧能就相当于朝中谏臣,你说山高,他非说心比山高,你说海阔,他非说心比海阔,就好像根本不在意佛是什么,纯粹就是看神秀不爽而专门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