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河水像是被大火煮沸了一般,不断泛着气泡,不止卡日曲,就连更上游的扎曲与约古宗列曲也是翻滚沸腾,当然,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河水依旧冰凉,除了沸腾却不热。
就在这时,三条河源突然掀起千层巨浪,吓得羌民四散而逃,紧接着九天之上有什么东西破开虚空,引动乌云汇聚虚空形成旋涡,一道光柱直入巨浪之中,最后雨过天晴,卡日曲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时图格隐约看见光柱中有一道身影,那是一个骑着巨龟的身影,只因看那身影时间较长,使得他双目陷入了失明,足足过了一年才恢复。
图格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与往常一样再正常不过的祭祀,居然真的等到了一位神明的降世。
当时大巫贤彻底傻了,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世上莫非真的有神?
也就在那时,图格的爷爷大巫贤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日都跑到卡日曲岸边神神叨叨,像是在跟谁说话,可方圆千里哪有什么人,但大巫贤又是自言自语,又是跪地朝拜,然后便是哈哈大笑,就像是得了精神病似的。
自从图格双目从失明到恢复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部落内的村民还是来自外界的游客,都神秘的失踪,而每到祭祀时,大巫贤都不会让人摆上牛羊牲口祭品。而是将他提前准备好的肉摆到桌子上。
图格每次见到那肉,明明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肉,却总能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大巫贤却是双手合十,其他村民双手遮耳匍匐跪地,大巫贤嘴里则是念叨着什么神明请赐予我永生之类的话语。
说到这里,图格顿了一下,随后神情有些慌张的说道:
“我心里一直有个直觉,就是我爷爷可能不再是曾经的大巫贤,你们一定要小心。”
“既然如此,那大巫贤是你爷爷,你又何必帮助我们这些外人,这若是你的爷爷知道了自己的孙子帮着一群外人,那他又该如何看你?”
图格陷入了沉默,然后默默的说道:“我心里有种直觉,这些可能与你们有关,也只有你们能解决。”
图格这话让李言当即一愣,随后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图格赶紧回去,莫要让大巫贤产生怀疑。
刚走到门口处,图格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李言等人又说道:
“对了,忘了说了,还有三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你们要小心。”
图格离开后,李言依旧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靠在干草堆上,张一煞见状问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那个巫贤真的心图不轨,当时他带我们来这时表情那么慌张,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刚刚你也听图格说了,我怀疑大巫贤准备祭祀用的肉,极有可能就是人肉,难道不需要准备?”黄源问道。
“那你们担心吗?”
“我们怎么可能担心,我们天骄从来不惧任何困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害怕了就不配做这天骄,更何况还有祖师爷在此,谁敢放肆?”
“你看,你们也不担心,我又怎么可能会担心。”
说完,李言闭眼眯一会儿,其他天骄见李言这个态度也比较识趣的离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言此时已释放出精神力,精神游丝直接延伸到卡日曲附近,果真见到那个羌族大巫贤在河岸边又唱又跳,就跟发神经似的,周围明明连个人影都没有,可大巫贤却像是在跟谁说话,而且聊得十分开心。
李言又将精神力延伸到河面上,卡日曲虽为黄河的源头,但并不能算作河,卡日曲也仅仅只有一条小溪那么大,也没有黄河中下游那么深,更别提会有神明,因为根本容不下。
而精神力伸向水面时,像是被某种能量将精神游丝隔开,并且卡日曲附近有很强烈的磁场干扰,李言不信邪,一条小小的溪流清澈见底,怎么可能存在巨大的生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李言强行将精神力伸进水面,然而那股能量越靠近越强,当精神游丝刚触碰到水面时,李言再也忍不住,不得不崩断精神游丝,顿时李言嘴角渗出一丝丝鲜血,两眼发黑,大脑被撕裂的痛苦,痛的李言龇牙咧嘴,咬牙挺了过去。
又过了一天一夜,大巫贤端来一盘还算丰盛的饭菜,笑呵呵让老天师等人享用,老天师等人轻轻瞥了一眼饭菜,只是各自端起一碗粥就独自喝了起来,而那些饭菜则落到李言等人的肚子中。
一众天骄除李言外皆望着眼前的饭菜迟迟没敢动手,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只有李言瞥了一眼大巫贤,只见大巫贤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食用,这让李言更加确信,这大巫贤绝对有问题。
李言拾起一块羊排就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张一煞见李言丝毫不担心,也没什么顾忌大口吃起来。
吃完后,众人只觉得脸袋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都出现了重影,大巫贤从两人也变成了四人,然后渐渐模糊,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哈哈哈,饭菜可香啊,我可是放了一整袋的蒙汗药,就不信还弄不晕你们,乖乖成为祭品吧!”奸计得逞的大巫贤也不继续装下去了,抽出一把平时杀猪宰牛用的屠宰刀走向老天师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