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子身影渐渐消散,李言见状摇摇晃晃连忙起身躬身行礼,拜别道:
“弟子恭送师傅。”
淮阳子欣慰的点点头,目光又扫向青城山洞天掌教,说道:
“老张,前几年打赌输的鹿角蛟内丹与深渊火木记得交给我这徒儿,幸亏你来了,不然贫道还真就忘记了。”
青城掌教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情愿的样子,拿出一枚冒着青色光辉的内丹,以及一块仿佛正在流动的岩浆一样的木头,嘴里嘀咕道:
“早知道我就不来凑这热闹了,还白搭上一颗内丹与一块神木,你都是仙人了,居然还惦记着这两样对你毫无作用的宝物。”
“我是不需要,但我那些嗷嗷待哺的俩徒弟需要啊!他们可没有我这小徒弟那么强的气运,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山上,至今不敢下凡游历。”
说完,淮南子虚影在哈哈大笑中消散殆尽。
青城掌教有些心疼的将两件宝物丢给李言,李言将两样宝物收入乾坤袋,与此同时其他掌教皆一脸阴沉的回来了。
不用问都能猜到,各自门派失踪的弟子被找到了,但脸色阴沉恐怕是凶多吉少。
“老夫要杀光这世上所有邪修!”青羊宫掌教仰天怒喝道。
其他门派掌教虽然没有青羊宫掌教脾气那么大,但此刻脸色也极为难看,虽然没发作,可若是有人作死,那下场,啧啧啧。
李言连忙朝几位掌教说道:“晚辈这次斩的邪修正是邪天魔教的,如今蜀地六大修真门派之一的岷山寺,疑似已经成了邪天魔教的一个据点。”
一听是岷山寺顿时都来了精神,青城掌教猛然一拍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说当初岷山寺那个秃驴为什么不跟我们几个商量,擅自将摘星塔掌控权纳入自己门派,当时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太当回事,原来是他们已成了邪修!”
其他掌教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同样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该死,我就说他们夺了控制权,居然还会让其他弟子进入塔内,原来是他们早有谋划!”天府宗宗主一拳砸在墙上,脸上露出懊恼之色。
“老夫才不管什么原因,我青羊宫足足有十余个被害,其中有四个都是精英,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夫要带人去那天杀的岷山寺,为老夫死去的弟子讨个说法!”
青羊宫掌教这么一怒喝,顿时激起其他掌教的怒火。
“肤浅,不就死了几个弟子,至于如此愤怒?”只有易学书院的老太傅一脸无所谓的鄙视了一眼青羊宫掌教,“老夫羞与尔等为伍。”
此言一出,其他四派掌教顿时怒了,青羊宫掌教指着老太傳骂道:
“你个老顽固,死的又不是你的弟子,你在那装什么清高,一帮软骨头的家伙,死了弟子不能体谅反而尽说风凉话,你怕不是与那帮邪修一伙的吧!”
“摘星塔明面上是六大派的产物,但实际上建立之初只有五派,你易学书院可没有参与,你们这些腐儒仗着天下文人口舌,又修浩然正气,却只知一味索取,不懂回馈,若不是你们仗着有那些王朝撑腰,有真龙气运加持,我等何需这般忍你,如今皇朝和帝朝主张百家争鸣,世间已不是你儒门一家独大,说话时你们最好注意点!”
“你你你,你们……”
天府道宗宗主与青羊宫掌教的轮番指责令老太傅语无伦次,当场气血翻涌,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李言三人在后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在人间界时,儒门已成了人人喊打的教派,儒门衍圣公更是甘愿沦为倭寇走狗,甚至为了当狗,不昔屠了孟子一脉全族,最终也是落了个身死道消孔家尽灭的下场。
所以他们对儒门压根没有好感,因为那些腐儒就是一群仗着自称圣人后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拿着天下百姓的血汗换来的俸禄,却只会说着没有丝毫作用的大道理,还美其名曰教化。
倭寇进攻华夏时,佛道两门皆有修士下山共同抵御外敌,而儒门衍圣公则带头称臣纳贡,不仅带着倭寇烧杀抢掠,还打算把倭国天皇的照片放入孔庙。
没想到都飞升到了天界,居然还能碰到这群腐儒,而且这些腐儒群体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号,修炼浩然正气的儒修。
若不是李言现在修为不够,且身受重伤行动受限,他肯定要化身喷子冲上去怒怼这帮腐儒,他比不上那帮网络喷子键盘侠,但让这些儒门喷子还要喷子还是能办到。
兴许是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引众怒,老太傅只能如丧家之犬般,匆忙逃离。
剩余四位掌教则相继带着各自弟子的尸身回到各自门派,并决定召集所有长老,商议一天后,围攻岷山寺。
李言几人则继续待在摘星塔内,他们需要恢复自身伤势。
张一煞与杨陈南开伤的倒不重,仅仅只需调养一会儿就好了,但李言伤的就比他俩重的多,若不是李言还修武,淬体多次,肉身五脏筋骨坚韧,否则估计直接躺床上半年都下不了床。
不过李言也是因祸得福,经过这次的磨难,李言明显感觉到自己肉身力量比之前更胜一筹,气血相较之前也雄浑一些,看来还需要更多的磨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