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你怎么了?”翟灵若伸手碰了碰他的俊脸,却见到男人耳边迅速蔓延过一抹红晕。
这是害羞了?
她震惊地无以复加,往常任她怎么撩拨逗弄晏珩,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每次都面不改色,最后吃亏的反而是自已。
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穿的是我的外袍。”晏珩有些局促,他将头偏向一边,不敢看面前的女子。
“穿就穿了,你的就是我的。”翟灵若坏心思起,一步一步逼近他,语气带着些许难过,“夫君,你忘记我了吗?”
她果然是他的妻子。
心中的疑惑被肯定之后,晏珩低笑一声,心中溢满了甜意,不得不说,几年后自已可真有眼光,娶的妻子也是他喜欢的。
“夫人,出了一点小情况。”既然是自已的妻子,少年晏珩也没打算瞒着她。
“所以,夫君现在的灵魂是十八岁?”翟灵若眨巴着眼睛,也是,十八岁的晏珩与二十三岁的晏珩不同,他的双眸还带着少年时的澄澈,与她一开始遇到的成熟带有上位者气势的晏珩不同。
“那你岂不是忘记我了,忘记我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了。”翟灵若故作哀伤,她将头偏过去,故意不看他。
“夫人,是我不好。”晏珩有些手足无措,本想上前抱住他安慰,却又怕唐突了她,虽然是自已的妻子,可是现在的他却与她不熟。
“噗嗤,夫君,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翟灵若在他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上迅速升起了一抹红,胸膛的起伏明显加剧,浑身都有些僵硬。
啊,又脸红了呢。
趁着现在旧晏珩没回来,她可得好好逗一逗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晏珩。
怪不得晏珩第一次时见到她时,会质问她为什么成为别人的妻子,原来他早就与她见过了。
她还喊他夫君,他也就默认了自已会是她的妻子。
也难怪晏珩看到她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会那么生气。
书案前,晏珩翻动着桌上那些卷宗,她就撑着下巴在一旁看他。
男人面容沉稳,十分冷静,从容不迫地处理着公务,如果忽略掉他那红透的耳根的话,倒是有些可信度。
“夫君,现在的你能处理这些吗?”这些卷宗可不是他那个时候的。
“嗯。”晏珩没说谎,他确实能处理这些卷宗。
翟灵若看了他许久,也有些倦了,看着正襟危坐的晏珩,她忽然很想逗逗他。
男人翻阅卷宗的动作一顿,翟灵若已坐在他的腿上,“继续处理公务呀,夫君。”
“好。”
她察觉到了晏珩浑身僵硬,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只是却依旧端的君子模样。
如果这是之前的晏珩,她断然不会这般逗他,因为最后哭着求饶的总会是自已,如今的少年晏珩还不敢正眼看她,甚至连碰她都不敢。
可不得好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