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暗叹安湘高明,一句话内涵了好几个人。他悄摸摸对安湘竖大拇指,安湘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摁回去。
“玩闹半天了,可累了?”
“累了,娘,我们到那里坐着去吧。”
他们施施然退场,留下的冲击却久久不散。不少人在惊叹宋羊的“威猛”,也有人在惊叹夏隋侯府居然这么不给凌贵妃面子!
他们面色如常地与萧潇凌说话,心里却转了好几个弯:看来夏隋侯府是真的傍上东宫了啊!
萧潇凌没他们想的那么浅,她跟安湘的恩怨可以往前追溯十八年呢。她虽然生气,但也做不出当众与安湘呛声的事,只好维持着人设,继续主持宴会。
没过多久,一个宫女在萧潇凌耳边说了什么,萧潇凌脸色几变,然后借口更衣离开了御花园。
宋羊没注意那边的动静,他正在问安湘被烫伤的事。
“只是打湿了衣裳,我一点儿事没有。不过我没有派人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安湘不解。
“啊……”
于是宋羊被人坑走的事就这么暴露了。安湘又怕又悔:“幸亏你没出事。”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就别担心了。”
“等你真出事了,我担心就来不及了!”安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想了想,道:“今天咱们就先回去吧。都这会儿了,早走一些没关系,我派人去跟你爹还有程锋说一声。”
她又站起来,“哎,我还得去跟太子正君知会一声。”宋羊跟着要起身,安湘拦住他:“你在这等就是了,别乱跑,听到没。”
“听~到~啦~”宋羊卖萌。
安湘捏了下他的脸,便去找林既玹。
玉珠也回到了宋羊身边,贴心地给宋羊揉腰:“公子渴不渴?喝点水吧?”
“嗯嗯。”宋羊打了一场嘴仗,早就口渴了。见玉珠要给他重新泡果茶,宋羊拦住她,“不用那么麻烦,我喝这个就行。”
宴会有固定的座位,宋羊将自己杯子里喝剩的都倒掉,又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提起桌上的茶壶,“你俩肯定也渴了吧?”
玉珠连忙接过倒茶的任务——
之前假冒小太监的小厮远远地看见他们端起茶杯,就心虚地一溜烟儿跑了。
“宋、宋爷!”小厮跑回去找宋垒,“成了!”
“行,干得不错。”宋垒没有大赞特赞,敷衍地夸了一句,就专注于面前的蛐蛐罐。
“宋爷,您让小的下的药可是泻药?”小厮胆子小得很,头一回干这样的事,还干成了,心到这会儿都还在嗓子眼蹦哒呢。“小的手一抖,整包都下进去了,郡君不会拉伤身体吧?”
宋垒像是听到了笑话,“哈?泻药?”
他捻着斗蛐蛐的草杆儿,笑得淫邪:“什么泻药啊,那可是能让人醉生梦死的猛药。”
小厮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脸色煞白,“不、不行的,宋爷!郡君还怀着孩子,孩子会……”
“那又怎样?”宋垒浑不在意。他可是知道了,他那赌鬼老爹最后会赌得没了腿,都是程锋搞的鬼!他宋家会落得这般田地,都是因为宋羊和程锋!
落了他们的孩子怎么了,最好是弄死宋羊才好呢。
“不不,小的,小的去……”
宋垒揪住他的衣裳掼到地上:“哪儿去?来不及咯——”
宋羊正要喝水,敏锐地发现水有些浑浊。他正要质疑,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盖住杯口,压着杯子砸到桌面上。
宋羊吓了一跳。
“别喝!有催Q药!”徐菱厉声提醒。
———
旼帝寝宫。
元朝珲喂下的那颗救命药很及时,太医诊治后,确定旼帝没有生命危险。
“石太医,父皇是怎么了?”元朝珲问。
“回殿下,皇上是毒症发作,只是这毒的毒因,老臣还需要细细查验。”
“把太医署的太医都叫过来!”元朝珲眉眼见透露出杀伐果决的凌厉:“孤就不信所有人都查不出毒因。”
“你给父皇吃的什么药,是不是为该查一下?”元朝曦道。“太医都看不出毒因,怎么你的药那么刚好地救了父皇?”
听说旼帝出了事,其他皇子都被请了回来。
“石太医,父皇还有多久能醒?”问话的是元朝延。
“禀三殿下,皇上大概还有两刻钟便能清醒了。”
旼帝醒得比太医预估的还要快。他一睁眼,离得最近的元朝珲便关切地问:“父皇,您感觉怎么样?”
旼帝听辨了一会儿,然后艰难地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便又陷入了昏迷。
元朝珲不解地指向自己,眼神询问身侧的程锋。
程锋是以禁军副参领身份赶来的,同来的还有罗茂、夏隋侯。
他从旼帝的角度去看,重新比较旼帝指的方向,便看到了满头虚汗的四皇子、异常沉默的三皇子、抖腿焦躁的二皇子,和一脸迷惑的太子。
程锋头疼,这么巧,这四人刚好站在一条线上了?
旼帝又是什么意思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