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道:“如此甚好,玉珠姑娘不妨随我走一趟吧。”
“哎。”玉珠答应一声,行礼退了出去。
“你这儿是越来越有章法了。”
“都是多亏了娘的指点,吴妈和春响都很得用。”
“不过你院子里的下人还是太少,如今程锋受了伤,再给你多加两个人吧?”
“不妨事的,娘,程锋那儿有卓四季几个在呢。”
宋羊说完,瞥到元荆舒还穿着官袍,忙道:“爹要不先去换身舒坦的衣裳吧?”
“也好。”元荆舒确实觉得官袍不舒服,心里还为宋羊的贴心高兴,“爹去去就回。”
程锋自宋羊出去后就很是无聊,他听着屋外有些热闹的声音,眼皮子慢慢变沉趴,竟又睡了过去。
直到卓四季把他叫醒。
“主子,回屋睡吧。”卓四季道。
程锋直起身子,脸上还带着趴在书案上睡着而压出来的红印。卓四季有些担心,主子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程锋揉了揉浑浑噩噩的脑袋,“什么时辰了?宋羊呢?”
“未时一刻。”卓四季不解,“主子说的什么羊?主子可是想吃羊肉锅子了?”
程锋眨了眨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我刚刚应该是说了一个人名。”
“主子恕罪,属下方才没听清。”卓四季低头请罪。
程锋摆摆手,他看了一会儿窗外褪去绿色、染上橙红和暖黄的山景,然后起身走出书房。
程家的小院里很是安静,这个地方他住了五年,一瓦一罐都很熟悉,但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陌生。
卓四季侯在一旁,并不开口打扰。程锋对着空旷的后院出了会儿神,突然问:“之前宋家死的那个双儿后来怎么样了?”
卓四季不明白主子为何问起两个月前的事,他有些犯难地回忆一番,然后道:“宋家都不愿意安葬那个双儿,陈村长做主将人葬在高云山了。宋家似乎将大儿媳抵给赌场还债了......请主子恕罪,属下对此事不够了解,这就去探听......”
“不用了。”
卓四季望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感觉主子的身影有些看不真切。“主子?”
程锋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双儿的名字,你可知道?”
“似乎,叫‘宋羊’。”
“宋羊......”程锋念出这两个字,总觉得万分熟悉,可他又十分肯定,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叫宋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程......锋......程锋......程锋——”
程锋浑身一震,“你听到了吗?!”
卓四季觉得主子肯定是病了,“主子,属下什么也没听见。”
“不,他在唤我。”程锋大步朝小院大门走去,“他就在那!”
一定是那个叫宋羊的人!
“程锋!”宋羊急切地呼喊,“玉珠,快去叫林大夫——”
程锋一把抓住他的手,打断了宋羊接下来的话。
宋羊吓坏了,连忙反握住程锋的手,也紧紧抓着不放,“你做恶梦了吗?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宋羊用袖子蹭着程锋额头上的汗,乌溜溜的眼睛里只有程锋的身影,程锋能清晰地看到宋羊眼瞳中的自己。
“我没事,只不过是梦。”程锋不知道自己怎的做起了没有宋羊的梦,梦里的自己也像不认识宋羊、更没有半分印象。
那个梦是那样真实,就像是——
就像是一个真实的、没有宋羊的世界。
程锋顾不上伤势,一下子爬起来将宋羊抱进怀里,宋羊推他他也不松手,甚至林大夫来了程锋也要宋羊坐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范围内才行。
宋羊有些害臊,“你干嘛突然这么粘我?”
“嗯?”程锋随口答道:“最近都只有晚上和休沐才能跟你相处,太少了。”
宋羊感觉下人们都在偷笑,他红着脸小声道:“好啦,反正接下来你有一个长假呢。林大夫,程锋他没事吧?”
“主子无碍,许是惊梦了,老夫可以给开个清心补气的汤药。”
“不用了。”程锋拒绝。
他有预感,他还会再梦到那个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