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程锋让他勒得闷哼,自己重新整理衣裳,笑着道:“好好好,我守男德。”
宋羊冲他翻白眼,随后计上心来,对着肚子道:“你们看,你们爹不正经......”
程锋立即两手一起捂上宋羊的肚子:“不许看。”然后对宋羊说:“还有更不正经的。”
“什......”
宋羊的话音未落,就被程锋的唇封住了。宋羊红着脸,也默默抬手捂住肚子:少儿不宜......
宋羊:(//?//)
“这是玩什么?”长长的一吻后,程锋终于问起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竹截。“你做了个竹人?”
“不是玩,也不是我做的。”宋羊与他解释了东西的来历,然后道:“可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意思。我甚至连竹截有多少个都数了!”
但根本找不到符合逻辑的答案。
程锋沉吟:“你说他是个想法奇特的怪人,但在我看来,你的想法也很异想天开。”
“嗯?”
“所以你换个思路如何?不用刻意往奇怪的地方想,就顺着你的第一直觉去想吧。”程锋牵着宋羊站起来,“走,吃饭。”
宋羊乖乖跟着他走。
我的第一直觉?宋羊皱皱眉。
“那我觉得其实没有隐藏讯息。”宋羊道,“什么都没有。”
灵光乍现,宋羊突然意识到,是他一开始就假定了河边大王会像之前那样传递信息,才陷入了盲区,事实的真相说不定就是什么都没有。
再顺着往下想,这好歹是一个对外“联络”的机会,河边大王会放任这个机会吗?宋羊觉得他不会。
但他什么讯息都没有藏,可能是三种情况:一、过于谨慎;二、传递信息的对象不是他宋羊,而是别的什么人,这些竹截只有在特定的人眼里用特定的方式才能解读;三、这个撑衣架并非外售的设计,而是某个客户指定的......
“蠢货!怎么不蠢死你算了!那东西又不是做来卖的,怎么就叫你给拿了图纸做了那么多个出来!”京城的善工坊里,一个气势凌人的中年男人大声喝骂。
“可是那东西工艺繁杂,做一个多亏啊,不如多做几个......”
“蠢货闭嘴!”
被骂的男人委屈地闭上了嘴。
“现在卖出去了多少个?”
“七个。”
“还剩几个?”
“十个。”
“通通拿去烧了吧。”
“姜管事,这不合适……”
“姜管事,与其烧了,不如让我带回去吧。”俞庆祥一直默默听着,这时候忽然开口:“也是我不谨慎,没提醒绍儿。”
绍儿——也就是被骂的年轻男子,感激地用眼神道谢:谢谢俞管事!
姜敦没好气地瞪姜绍儿一眼,“算了,你是带回去给柳不群?”
“是啊,这东西本就是做给他的,也只能给他了。”
姜敦好一会儿没说话,姜绍儿站久了开始腿酸,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姜敦又瞪他一眼,才问俞庆祥:“那个柳不群就是个疯子,万一哪天控制不了怎么办?”
俞庆祥也颇为头疼:“要不把柳不群送到城外去,或者换个更严密的地方藏起来,留在城里太危险了。”
“不用问问那位大人?”
“要问的,我的身份可见不着那些大人,就劳烦姜管事……”
姜敦满脸烦躁:“那就这么办吧,那家伙太能惹事了!”
两人商量好,俞庆祥就带着剩下的撑衣架往某个暗巷去。
河边大王被关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这里原本是一座大宅子,砌了很多墙,分成许多小院。他的这个小院不大,一间屋子、一片空地,然后就是四面高墙。他猜有不止一个像他这样被关着的人。
左右两边的墙上都有门,门从外头锁上了,他无法逃出去,只能每日在屋里画图,画累了到外头走一走,然后又回去画图。
但最近河边大王不敢到院子里散步了,他隔壁搬进来一个可怕的家伙,他常常能闻到一些怪味从隔壁传来。
有时候是烧东西的味道,有时是血味,有时又很刺鼻。夜里还能听到吓人的磨刀声、说话声和哭声。
河边大王因为夜里睡不好,又清减了不少。
好在他给隔壁的人设计了撑衣架后,古怪的动静终于消停了一些。
今天很难得,隔壁传来哼歌的声音。
河边大王没忍住好奇心,小心地趴到门上,透过门缝往隔壁的院子里看。
隔壁的小院跟他的一样窄小,空地上放着撑衣架,一个男人站在三个撑衣架前。
他肤色异常雪白,发色似金丝,眉毛睫毛都浅淡无色,简直像妖怪。他手上提着一层薄薄的什么,专注地、郑重地穿到撑衣架上。
是衣服吗?河边大王不解。
“你在干什么?”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河边大王猛地转身,俞庆祥不知何时来了,正死死盯着他看。
“你看到什么了?”俞庆祥缓缓地沉声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