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张骊歌身边的文淑忽然重重地跪下,涕泪横流,“娘娘,不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
张骊歌僵硬地缓缓扭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文淑。
文淑冲张骊歌磕了三个头,便对高位上的旼帝道:“皇上,娘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皇上饶了娘娘吧!”
没有神一样的对手只有猪一样的队友,宋羊之前完全没看出来文淑居然是皇后的猪队友!
“娘娘虽然收买了石大人的儿子,想要让驸马命丧虎口,但娘娘并没有得逞!石公子也因此受了重伤,皇上,看在娘娘已经诚心悔过的分上,饶了娘娘吧!”文淑哭得浑身颤抖,“齐公公是奴婢指派的,娘娘并不知情!”
宋羊听着怎么觉得文淑像故意这么说的呢……
“哈哈哈……”张骊歌忽然笑了。她站直身子,揪着文淑的衣领,已惊人的力气把文淑一把提起来,狠狠一巴掌扇在文淑脸上。
“贱婢!”
长长的护甲划过文淑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娘娘……”文淑捂着脸,委屈地看着张骊歌。
她突然发作,身上再没有半分端庄娴淑,众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皇后。
张骊歌感受着这些目光,忽而庆幸:还好今日凌贵妃不在场,不然这么狼狈的样子让那贱人看了去,她才真要气死呢……
“娘娘为何要这样做?!”安湘今日当真是受到了惊吓,她跪请旼帝:“皇上,请为郡君做主!”
“皇上!郡君与驸马情谊深重,皇后此番作为,实在令臣寒心!”夏隋侯也跪下请命:“请皇上为郡君、驸马做主,给夏隋侯府一个交代!”
“请皇上做主。”宋羊和程锋也道,夏隋侯替他们出头,他们可不能安心躲着。
“来人,即刻将皇后送回永宁宫!”旼帝下旨道:“皇后品性不端,妄图加害皇亲国戚,即日起在永宁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这就是要幽禁了。直到被人带走,张骊歌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看旼帝一眼。
文淑也一并被带回永宁宫幽禁,齐小福则拖出去杖毙,至于那个石青莱,交由了刑部调查。
“颂羊郡君与驸马伉俪情深,情谊深厚令人动容,加封一等,为正三品郡君,赐千邑,白银千两。封驸马为……”
旼帝停顿一下,道:“禁军副参领。”
这可是正四品,在御前行走的武职京官啊!
娶了郡君就是一步登天吗?不,程锋用事实证明,娶了郡君后还能更上一层楼。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羊、程锋和夏隋侯一家齐齐跪地谢恩。宽大的广袖下,宋羊和程锋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到此为止,他们的第一步都走对了!
这场“别开生面”的春宴似乎要落下帷幕了,旼帝的精神头也耗尽,他正打算宣布散宴,一个人忽然走出来道:“皇上,臣恳请请教驸马几个问题。”
这人正是李光溢。
忠武将军没想到儿子看到皇上对颂羊郡君夫夫偏爱有加后还敢找驸马的茬,吓得唇色都白了。他上前半步,拱手行礼,却不知该说什么。
旼帝半抬起了手,闻言又放下,“你这是对斗春的结果不满?”
“臣并非不满,只是驸马随手捡的箭能正好打中刘公子,又能用剑打晕大虫,臣想问驸马,既然有这般实力,为何要哗众取宠?”
旼帝看向程锋,显然也是要程锋给一个答案。
宋羊再次紧张起来,他忽然感觉到肚皮弹了一下,像被人轻轻踢了一脚。宋羊吓了一跳,骤然抓住程锋的手,程锋以为他在担心,握住他的手表示安慰。
“臣并非哗众取宠。”程锋解释道:“臣没有称手的武器,这才空手上阵。那支箭羽是刘公子故意捉弄臣,臣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至于能打晕大虫,确实是意外——”
程锋清了下嗓子,他对李光溢道:“你命悬一线,我又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人,本来是想用剑打杀大虫救你的,没想到会脚滑,万幸是剑正好打中了大虫。”
“你以为我会信这种唬小孩的话?”李光溢不悦地瞪着程锋:“那剑飞过来能直接打晕大虫,绝非意外!常人怎能做到‘一击必中’?驸马不肯说实话,是执意要隐藏实力么?”
这话大有往程锋头上扣帽子的意思了。
程锋挑眉,毫不退让地反驳道:“我也没有说我是常人。我曾经是猎户,你们不都听说了吗?”
程锋朝旼帝道:“皇上,臣打猎时磨练了一身箭术,力气也大,能拉动至少六石的弓,这点绝无任何隐瞒。”
“来人,各取一把六石、七石、八石的弓来!”旼帝道。
李光溢当即又想说什么,忠武将军及时摁住他的肩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李光溢不服气地把话吞回了肚子里,旼帝却忽然问他:“李光溢,你既然不服气,不如待弓取来,你与驸马比上一比,如何?”
李光溢眼睛一亮:“臣正有此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