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半月想拽回宋羊,但被荒嬉堂的人牢牢桎梏了,宋羊看不清身后的情况,只听见半月挨打的闷哼,不由得咬紧唇。
绝色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双儿的容貌确实少见,那张脸精致明艳,不甘的表情尤其惹人怜爱,贝齿压着红唇,连他都要心动了呢。“李公子可是看中他了?”
李邈微微一笑,“属实不错,我要了。”
“来,”绝色一招手,小头目就押着宋羊过去,交给李邈的手下,“人就送给李公子了,下个月荒嬉堂举行拍卖,还请李公子一定要赏光。”
“一定,一定。”
“我们船上今晚还有点特别节目,李公子不妨留下一览?”
“哦?是什么节目?”李邈感兴趣地问。
绝色做了个请的手势,和李邈一起往外走,宋羊也被带着离开,半月更加激动地挣扎起来,压着他的人一个用力,半月重重跪倒,膝盖与地面撞出一声巨响,绝色不悦地皱眉,“这是做什么呢?弄坏了尖货,你们赔得起?”
“属下知错!”
趁他训话的功夫,宋羊不动声色地冲半月微微摇头,半月便安静下来,乌溜溜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绝色与李邈说着话,宋羊在后面支着耳朵偷听,他们从楼船的三楼下到二楼,来到一间格外精致宽敞的客房,绝色欠身行礼,告辞了。走之前,还用有些可惜了的眼神看着宋羊,谁也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绝色一走,夹紧尾巴的宋羊微微松了口气,但眼下还不是真能放松的时候,李邈走到他面前,一个手势,押着宋羊的护卫立即松开手,恭敬地退开一步,低头不敢乱看。
宋羊直起腰,转动刚刚被掐疼的手腕,任由李邈垂涎的目光从上至下、由下往上地打量他。
李邈愈发觉得新奇,这双儿的反应怎么这么镇定?他伸出手去捏宋羊的下巴,想叫他说两句软话听听,就像那天在露台上对程锋说的那样。
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宋羊狠狠拍开,“啪”一声脆响,李邈手背上顿时浮现几个指印。
“放肆!”李邈那忠心耿耿的护卫闪电般出手,拧住宋羊的手狠狠一扭,“咯”一声,宋羊的左手腕就脱臼了,宋羊右手一动,那护卫却飞快将他一推,压在地上,紧紧锁着不让他动作。
宋羊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那护卫从宋羊右手里找出藏着的竹木片,呈给李邈:“主子!他藏有此物,许是荒嬉堂故意试探,不能留!”
宋羊冷冷一笑,“李邈,让你的狗放手。”
众人皆惊,尤其是李邈,“你知道我的身份?”
“李世子嘛。”宋羊道,态度有些吊儿郎当,仿佛“世子”这个身份呢对他来说没什么了不起。
那天在露台上被李邈用眼神“调戏”后,小心眼如程锋怎么可能不生气?隔天卓四季就把李邈的身份扒了个干净。
李邈的父亲叫李胄,全名其实叫古越胄,曾经是南方黎离小国的一位王子,因为不受宠,被送来大元做质子,机缘巧合被当年上京贺寿的异姓王李康南赏识,为救他离京,收养为义子,然而多年过去李康南都无所出,最后竟然是古越胄继承了属地,改名李胄,并与汉人女子生下了李邈。
这件事在大多数大元官员看来都是不认同的,但当年先帝因为李康南的缘故,忍了李胄,如今的旼帝却不见得会再忍李邈。金秋九月是旼帝的诞辰,今年又恰逢整数,旼帝会召李胄、李邈进京是板上钉钉的事,李邈想搞事,宋羊一点儿不意外。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松手。”宋羊感受到押着他的护卫松动了,毫不客气地把人推开,站起来好整以暇地准备谈判,“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不是普通人吧?”
“你是何身份?”
“夫家姓程。”
李邈在脑中思索起姓程的贵族世家,而后又想到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但怎么都猜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挑了挑眉:“你在骗我?”
“怎么,你猜不到嘛?没听说过也没事,那天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有个叫李邈的世子。”
“你!放肆!”
“你除了放肆不会说别的了?”宋羊毫不留情地怼那护卫,又对李邈道:“谈谈?”
“跟你谈本世子有什么好处?”李邈是多疑的,“更何况你夫君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怎么会在这里?”
“运气不好呗,不过我夫君确实很快就会找来了,到时候再想谈,就得看我夫君愿不愿意了。”宋羊道。他看起来很镇定,实际上他不擅长谈判,说话是门学问,谈判更是高深的学问,宋羊自认为做不好。但他牵挂着龙凤胎和落单的半月,他必须争取到李邈的协助。
虽然李邈才带了这么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只会复读的复读机,不过看他跟那个绝色说话的态度,保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宋羊想。
李邈还在权衡他是否可信,宋羊没想到李邈的性格这么磨叽,瞻前顾后,能成什么事?
宋羊向他施压道:“李世子,如今天下局势,少一个朋友,就是多一个敌人,你可想得清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