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力,吃果儿吗?”陈牛儿问,手里却是从陈壮山那儿拿的一块儿方块木头。
“吃......吃。”男人反应慢半拍地接过木块,张嘴就咬,陈牛儿连忙抬手挡住他,结果就把自己的手送上去了,陈大力“啊呜”一口,叼住了陈牛儿的手。
陈牛儿甩了甩胳膊,把人抖开,木块随手一丢,无力地坐到一边。
陈大力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眼珠子,神情茫然又无辜。不是要吃果儿吗?
陈牛儿被他看了一会儿,才恍然,拿了一颗糖塞到陈大力嘴里,“吃吧吃吧。”
也怪他,本来脑子就不好,直接把人打傻了。看陈大力满足又开心的模样,陈牛儿觉得他应该负起责任来,老气横秋地摸着陈大力的脑袋:“以后好好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的,要乖、要听话,知道了吗?”
“嗯。”
“要干什么,重复一遍。”
“要乖,要听话。”
陈牛儿赞许地点点头:“听谁的话。”
“你的。”
“真棒。”陈牛儿又给他一个糖果,以示鼓励。
陈大力看了看手中的糖,又看了看陈牛儿,递了回去,在陈牛儿不解的目光中,说道:“夫郎,吃。”他已经被教了很多遍了,陈牛儿是他的夫郎,他要听陈牛儿的话。
陈牛儿被这样帅气的人盯着,脸不争气地红了,他飞快抢过糖果塞进自己嘴里,含糊地说:“算你识相。”
陈壮山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欣慰地点点头:他家哥儿有着落了!
宋羊那边,他和程锋才刚出家门。
出门前,卓四季趁只有宋羊的时候跟宋羊求情,说西院里的人跪了六个时辰了,宋羊没听程锋提过,但用脚丫子一想,也知道这是要他唱红脸,便让卓四季去让那些人起来。
卓四季有意奉承两句好话,但看见主子过来,便闭上了嘴。
两人出门,宋羊也没有提,而是问起程锋别的事:“你见到那位将军了吗?不用再去别庄了?”
“没见到,暂时不去了。”程锋轻叹,他手下的人没找到安丛,倒是让他查到另一件事。
将在外,无令不可返京,程锋本以为安丛是接了圣上的密旨才返京的,没想到安丛居然是擅自行动!现在暂不知安丛离开边关的原因,但程锋觉得安丛遇到伏击应该是中了圈套,想来过几日就会有人爆出此事,届时污水往安家一泼,安丛又“死无对证”,安家便难以翻身了。
宋羊如今对程锋的情绪很敏感,见他微微蹙眉,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以前他不愿意过问太多,顾虑程锋不方便告诉他太多秘闻,但现在他想尽量多了解一些。
“为什么没见到?那个人没来吗?”宋羊勾着程锋的手,“还是说因为我?你着急赶回来,所以没见到?”
宋羊故意扮可怜,程锋立即道:“不是因为你。”
他看着宋羊脖子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说:“是安丛没来,跟你没关系。就算他来了,我也会回来,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被情话猝不及防地击中,宋羊心里一甜,“你也是,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两人黏黏糊糊的,路过的老乡听了一耳朵,赶紧抖着鸡皮疙瘩走了。
宋羊转移话题:“那个安丛为什么没来?”
程锋没有马上告诉他,宋羊勾着程锋的手摇晃:“不能告诉我吗?”
程锋没什么不能说的,宋羊听着,不知怎的,脑子里浮现出陈大力的身影。但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程锋,你觉得安将军有没有可能逃到咱们村呢?”
程锋想也不想道:“不可能吧。”
宋羊心里默默道:程锋反买,别墅靠海。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程锋直觉他的小夫郎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宋羊看着他,一言难尽:“当初你也觉得赵锦润绝对不可能是钦差呢。”
程锋笑了下,“所以你觉得安丛会来大溪村?”怎么可能呢。不过若是真的,他就不用派人费力地找了。
宋羊表情略严肃地点点头,程锋收敛笑意:“真的?......那个陈大力?”
“嗯。他应该是个军人。就算不是安将军本人,也不会是普通人,只不过他失忆了,你一会儿多多留意。”宋羊想到陈大力昏迷前的样子,总觉得陈大力应该是想起来了吧。
两人正好走到陈壮山家门口,就听见有人对陈壮山说:“你家这下子有两个傻子了,你这人什么癖好啊?不傻不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