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顿了一下,随即用低沉的嗓音在宋羊耳边道:“或者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锻炼方式?”
“……”宋羊:打扰了。
育种的老房子年久失修,从事情敲定到现在,修缮了大半,想必很快就能投入使用。
一开始只有加入育种实验小组的人在修缮,后来村里有人听说这屋子以后可能成为学堂,就自发地加入其中,程锋便一视同仁,按天结算工钱,也不多,每人每天十文。
两人过来的时候,村民们都看见他们了,有人扬声问:“程小子这就舍得出门了?新夫郎美不美啊。”
宋羊有些懵,这话怎么接?好在不是问他,他看向程锋,程锋倒是淡定,“美。”
众人就笑起来,“羊哥儿害羞了呢。”
“嗐,不都这样嘛,过两年孩子满地跑了,就不羞了。”
村长在这块儿监工,看到他们,走过来说了进度:“程小子,羊哥儿,你们来了啊,这儿大概再有三天就能完事。”
“辛苦村长了。”宋羊乖巧地道。
“辛苦了。”程锋也跟着道。
“不辛苦,给村里头做事,有什么辛苦的,而且这么多人一块儿干,我也就监个工。”陈长柯目露欣慰,“不过这屋子空得很,东西都搬走了,真的不用准备些家伙什?”
程锋看向宋羊,宋羊摇摇头,“暂时不用的,我有请壮山叔帮忙打一些东西了。”
陈长柯闻言心里有了底,“行,有规划就行。”
说了几句话,远处有人喊村长,程锋便道:“您去忙吧。”
“嗯嗯,我和程锋随便转转就行。”
陈长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后宋羊才听见村长嘀咕了一句“夫唱夫随”。
“……”宋羊有些脸热,瞥了眼程锋,见他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没听见吧?
之后又有村民打趣新人,宋羊被打趣多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甚至理直气壮起来,他和程锋已经是夫夫了嘛。
老房子大概有两间教室大,又被隔成了四部分,之前窗户、屋顶都是坏的,这会儿修好了,根据宋羊的建议,窗户外头多加了一层厚实的木板,里头挂了布帘子,既方便通风,又方便冬天时保温隔寒。
其中两间修了地龙,他们又去看了烧地龙的地道,一圈看下来也差不多了,宋羊和程锋便打算回去。
走之前要跟村长打声招呼,走近了就听到村长在斥责一个汉子混水摸鱼,那汉子脸皮厚,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宋羊看得直皱眉。
“村长,出了何事?”程锋问。
见程锋过来,那汉子依旧有恃无恐,周边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这个汉子干活敷衍,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沾亲带故,他们不想闹得不好看。
“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是啊,就是齐小子他不懂事……”
这个叫齐小子的就是浑水摸鱼的人,他有些做作地摸了摸腰:“程大哥,村长,我这不就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嘛,有些不舒服,干活慢了点而已,可是有的人非要针对我!”他一记眼刀,不满地瞪向村长身边那个沉默的男孩。
男孩顶多十四岁,有些瘦小,皮肤黑红黑红的,闻言立即反驳道:“不是的!你、你不止、昨、昨天!你……”
“我什么我!你能不能把话说利索了?”
小结巴生来就说不利索话,越着急越说不顺,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无形的压力让他想退后,但村长宽厚的手掌撑住了他的后背。
小结巴有了一点勇气,他看向程锋和宋羊:“东、东家,我看到、了的,他偷懒,每、每天!”
“我没有!”齐小子立刻道:“这个结巴是个骗子,程大哥你们可不能相信他!”
“我、我不是骗子!”兴许是这句话说的次数多,所以这句话说得尤其连贯。
宋羊不了解这两人,但程锋略知一二——这小结巴是一位寡妇的孩子,母子俩生活艰难,寡妇得了病,撒手人寰后小结巴就成了孤儿,活得很不容易。老房子这的伙计不多,但搬搬抬抬的都是重物,这孩子会来这做活,是村长默许的吧。
程锋看了眼村长,陈长柯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两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既然受了伤,就回去休息吧。”程锋道。
齐小子有些懵,“什么啊?你这是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程锋当然知道,齐小子的爷爷也是一位族老,前几天陈长柯才下了一位陈六的面子,眼下不适合再出面,程锋自然就接过了这件事。
“这里都是重活,你若是受了什么伤,到时候族老怪罪,我担待不起。”
宋羊心里偷笑,程锋也会阴阳怪气啊。
众人听程锋的语气不容置喙,似乎打定主意要把齐小子赶走,齐小子的舅舅连忙走上前来,“唉呀都是乡亲,程小子你看你,什么怪罪不怪罪、担待不担待的呢,齐小子昨天在家里头磕了一跤,今儿个就先让他回去,明儿个保证就好了!”
齐小子听他舅舅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听舅舅的话,只是看到小结巴,他又不爽起来,要不是这小破孩告状,村长怎么会训他呢!
眼珠子一转,齐小子计上心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