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否了,但又想起来一事,“你下去吧,把卓四季叫来。”
“是。”
“属下见过主子。”卓四季很快来了。
“你去买几个年纪小的丫鬟和双儿伺候宋羊。”程锋想着,卓夏就负责安全就行了,再让卓夏胡咧咧几句,宋羊又生闷气,最后还得折腾他。
“属下已经差人去挑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双伺,一会儿就能带去给公子过目。”
“不错。”程锋点头,卓四季办事是靠谱的。然后他又问了卓四季同样的问题:“你说,我向宋羊提出要成亲,宋羊却不太高兴,这是为什么?”
卓四季作为呈胜镖局调度人手的大管事,经手的任务都是暗藏杀机、血雨腥风,这几天却一直围着那位公子打转,搞得他都怀疑自己真的是什么管家了。但为主子分忧,是他们作为下属的本分,想一想在严律堂挨了十五鞭的卓夏,卓四季恭恭敬敬地道:“属下听闻,公子昨天差人去寻了玫瑰花,是想送给主子。”
“嗯。”程锋已经听说了。
“公子昨日为了与主子共进晚膳,一下午都在费心布置,那些蜡烛都是公子亲手摆的,屋子里的熏香和鲜花也是公子亲手挑的,属下听说,就连公子的衣裳,也是换了四五套,公子想了许久,最后才选了月白的。”
程锋的手指尖在桌上点了点,“继续说。”
卓四季躬着腰,“属下斗胆,敢问主子,是什么情境下向公子提的亲?”
“那怎么能算提亲?”程锋挑眉,提亲要三书六聘,要请媒,是一件很正式的事。
“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
“行了,你倒是机灵。”程锋已经反应过来,他若想提亲,向宋家提肯定是不合适的,而宋羊的身世还没查出来,他以为他早上那会儿是在问宋羊的意愿,但实际上宋羊的婚事现在是宋羊自己做主,他孟浪了一番,又那样询问,难怪宋羊会不高兴了。
卓四季见程锋蹙眉思索,又道:“属下去年出任务,时值七夕,恰巧在桐花城见识了灯会,那些公子小姐都在护城河边收到心上人所赠的定情花灯,因为去年桐花城最流行的话本子里就是这般定情的。”
“嗯。”程锋想到宋羊似乎也挺喜欢话本子,他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去搜罗些话本来,再找名工匠,给我做个东西……”
接下来两天,两人都窝在庄子里。宋羊想念大溪村,但程锋的腿伤得养一养,两人计划半个月后回大溪村。
程锋养伤的时候,宋羊也没闲着,他要了洵水渠和龙王庙的工图研究,他对水利建筑只懂皮毛,要想研究出所以然,还得去洵水实地考察才行,这件事只能搁后了。
这天傍晚,宋羊窝在软榻上看话本子,都是程锋让人送来给他解闷的,宋羊不画图的时候确实挺喜欢看这些杂书。看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公子,该用膳了。”
说话的是新来的小丫鬟,叫玉珠。前天程锋突然给他塞了四个人伺候他,且不说宋羊不习惯被人伺候,就这四个人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十二岁,宋羊就有用童工的罪恶感。但卓四季说,他若是不要,这四人又得发卖出去,宋羊只好留下来,取名玉珠、宝珠、珍珠、绿珠。
玉珠和宝珠是丫鬟,珍珠和绿珠是双侍,玉珠年纪最大,也最沉稳,四人都被调教过,年岁最小的绿珠也进退有度。
宋羊一开始不习惯,但四人都极有眼色,知道宋羊不喜近身伺候,便保持了距离,半点没让宋羊不自在。宋羊在小事上犯迷糊的性格也需要有人照顾他,渐渐也开始习惯这四人,至少他头疼的梳头问题迎刃而解。
今晚是玉珠和绿珠当差,宋羊走出里间,看到只摆了一副碗筷,“程锋呢?”
“回公子,主子说有要事要处理,让公子不用等。”玉珠回话道。
“他在书房?”宋羊想了下,“让人给他送饭过去,再忙也要吃的。要不我过去一趟吧。”
宋羊坐下了,又站起来,绿珠便要去准备食盒,程锋这时候回来,“怎么站着?”
“想去找你来着。”宋羊挨着他坐下,“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怕你担心。”程锋笑笑,也知道自己没猜错。
宋羊细心地发现程锋的外衣和早上的不是同一件,“你怎么换了衣服?”
“不小心把茶打翻了。”程锋随口道。
“嗯嗯?”宋羊怀疑地看向他,这可不像程锋会干的事。他像小狗一样在程锋身上嗅来嗅去,“让我闻闻有没有脂粉味~”
程锋本要给他夹一块糖醋小排,闻言筷子方向一转,夹了个酸豆角到他碗里,“又想被‘罚’?”
“……”宋羊怂了。
程锋这才笑着又给他夹了糖醋小排。他方才去了趟暗牢,手底下抓着两个人,在暗牢里拷问,衣角不小心染了血,他就给换下来了。
吃完晚饭程锋又往外走,宋羊无聊得要命,问他:“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你好像特别忙。”
程锋想了下,也瞒不住他,索性道:“赵锦润受伤了,正在林大夫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