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人?”阿杏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
宋羊目光扫过铁石和阿杏危难中仍紧紧牵住彼此的手,对二人的品性有了定论,便对他们放下警惕,轻声道:“可能是官府的人。”
“官府?”
“嗯。”
宋羊之所以肯定,是因为程锋之前给他科普过弓箭,说过不同身份等级的人,用的箭也不一样,而突然出现的这些人用的箭都是浅棕色的箭羽,这个颜色的箭羽一般是官兵用的,更不用说还有铁制的银色箭头。
铁石作为打铁匠的儿子,冷静下来后也悄悄探头观察,“不是镇上的官兵,我爹是打铁匠,给府衙的人修过箭。”铁石没说,他还看出来宋羊手里的刀也绝不简单。
那他们是谁?宋羊皱眉思索。不论是谁,宋羊对下令放箭的人没有一点好感,这人对百姓和劫匪简直是无差别攻击!
箭雨停下来,一群穿着同一制式劲装的人马出现,把活着的劫匪绑起来、往死的身上补刀,又把瘫坐的百姓扶起来。
“劫匪已经消灭,各位不必担心!”说话的人也就是刚刚下令的人,他大约有一米八五,肩膀又宽又平,看背景绝对是个练家子,但长得却像个小白脸,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里秋波潋滟,举手投足间总有几分轻浮。
百姓都被突然的转变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怀着劫后余生的感激,对这些人千恩万谢。那人询问起事情的经过,人们七手八脚地叙说起来,自然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宋羊。
宋羊和阿杏、铁石对视一眼,沉默地从躲避的树木后走出来。
那男人一眼看出宋羊手里的刀并非凡品,又听闻这个双儿一人对付了两个匪徒,下意识认为这个双儿不是等闲之辈。他自我介绍道:“在下赵锦润,途经此地,见匪盗猖狂无度,情急之下才下令放箭,不知三位可否受伤?”
宋羊听他文绉绉的讲话就头壳疼,摇了摇头:“没事。”
铁石和阿杏也摇头。
赵锦润又道:“还可请教三位尊姓大名?”
宋羊有点子无语,这人好做作啊。无语的他无语地说:“宋羊。”
“铁石。”
“阿杏。”
赵锦润完美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这三人怎么话这么少、这么难沟通?没看到其他人都对他千恩万谢的嘛!
赵锦润露出招牌笑容,对着宋羊亲切地询问:“这位……小公子,可否借你的刀一看?”
宋羊警觉地立刻把刀塞回包袱里,“恕不从命。”
他把排斥表现得如此明显,赵锦润不可能察觉不到,虽然有些遗憾,但赵锦润也不强求,当目光落在宋羊脸上时,赵锦润心里生出些许异样。他在脑海中遮住宋羊有瑕的半张脸,只看他完好的另一半,总觉得宋羊的长相有些眼熟。
他盯得有些久,宋羊都起鸡皮疙瘩了,铁石一步上前,和阿杏一起挡住了宋羊。
“他是双儿,你这样看,不合适。”铁石对赵锦润道。
赵锦润连连拱手:“失礼了,失礼了。多有得罪!”
面对铜墙铁壁一样的两人,赵锦润尴尬不已,转身走开。
宋羊拍了拍阿杏的肩膀,“谢谢。”
阿杏摇头:“我们才要谢你。”
铁石真心实意地道:“谢谢你救了我夫郎!”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跪下给宋羊磕了个头,“救命之恩,我们夫夫一定会报答的!”
“只是顺手的事,快起来。”宋羊受不了别人跪他,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去洵水渠找什么人?”
“去找我爹。”铁石回答。
“哦。”宋羊挠挠头,铁石他爹是打铁匠,可是他印象里,匠籍应该是免除徭役的呀。搞不明白,宋羊觉得可能是他记错了,没有问太多,正好队伍又重新启程,三人结伴上路了。
这一次,又是他们三人走在最后。不一样的是,赵锦润也与他们同行——原来,赵锦润的目的地也是洵水渠。
之后的路无比安全,两群人在天黑后不久抵达了做工的营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