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县令的惊堂木即将拍下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令其动作戛然而止,那块惊堂木竟然直直地悬停在半空中!
紧接着,一群官员从外面鱼贯而入,为首之人身着一袭鲜艳的绿色官服,圆领长袍随风飘动,腰间束着犀角腰带,威风凛凛,令人不敢直视。
县令一见来者,脸色瞬间一变,急忙走下公堂,双膝跪地,惶恐地说道:&34;下官阳谷县令林克,拜见巡盐御史蔡大人!今日大人驾临,下官未能远迎,实在惭愧至极,请大人恕罪!敢问蔡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34;
此时,站在一旁的潘金莲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她深知,这位巡盐御史蔡大人乃正六品大员,其官职远高于县令两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两级呢!
此外,她曾听闻西门庆掌控着整个京西西路的盐引,倘若与蔡大人关系不佳,恐怕西门庆难以获得这座诱人的金山。
此刻,那位身披绿袍的官人眉头紧蹙,目光凝视着跪在地上气息微弱、命悬一线的西门庆,沉声道:&34;此人究竟犯下何等罪过,竟引得民众如此愤恨?&34;
县丞慌慌张张地将西门庆的罪状呈递上去,此人接过之后,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对着西门庆冷哼了一声。
只见他完全不顾及县令的颜面,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县令的位置上,而县令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
这位蔡大人用力地拍下手中的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西门庆,竟敢做出如此众多的恶劣行径!本官决定没收你的全部财产,并赔偿给受害者们,以此来慰藉他们受伤的心灵。你犯下的罪过极其严重,现在就跟我一起前往京城,交由太师亲自处置。”
听到这话,下方的西门庆仿佛得到了特赦一般,急忙跪地叩头,口中连连喊道:“草民遵命!谢大人不杀之恩!”
然而,站在一旁的县令却突然开口说道:“蔡大人,这……”蔡大人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县令,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质疑。
县令顿时吓得浑身冷汗直流,连忙改变语气说道:“下官遵命,大人您的判罚公正无比,实在是英明至极啊!”
蔡大人满意地拍了拍县令的肩膀,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口中说道:“嗯,做得相当出色啊!等我回到京城之后,必定会在太师面前大力赞扬你一番。到那时,升官晋爵、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县令听了这话,心中欢喜不已,但表面上还是故作谦逊,连忙躬身施礼道:“下官多谢大人的厚爱与栽培。”
然而,就在这时,蔡大人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高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西门庆给我带下去!”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县令,语气郑重地吩咐道:“至于其他受害者的赔偿和分配事宜,就全交给县令大人你来处理了。本官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他便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县衙。
县衙的后堂里,县令、武大郎、潘金莲,还有刘海先生等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