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邕?”
等柳青儿离开,绿竹脸色沉了下来,心中不由地忐忑了起来。
“小姐。”
“他说那个成守郡解元柳邕要给他写诗!”
“这……”
“咱们岂不是彻底没希望了?”
“……”
成染墨的脸色不算好看。
她对那日见到的周公子观感不错,觉得后者敢说出那样的话,接下一百两银子一首诗的委托,定然在诗词一道上也是不凡的。
这几日下来,心中有了些许不切实际的期待。
但如今柳青儿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居然成守郡解元柳邕要为她写诗。
这么看来……
成染墨苦笑一声。
他这几日的期待,终究是有些不切实际。
那周公子未曾听闻有什么名声,如何能比得过名满成守郡的柳邕?
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人肯帮她了,到头来却是这般结局。
当真是造化弄人。
消沉了片刻,成染墨又强打起精神。
本就是没希望的事,如今有了些希望,她反而还焦虑起来了。
苦涩一笑道。
“这本来就是没希望的事,仔细想想,这和咱们这两年经历的事有什么区别呢?”
“大概这就是命吧。”
“人啊,得认命!”
“小姐……”
绿竹看着成染墨,一双杏眼中满是担心。
小姐明明口中说出来的话是要认命,可她却看得清楚,小姐紧攥的双拳中,指甲已经刺进了手掌,滴出了殷红的鲜血。
这如何是认命的模样?
……
“原来如此。”
看着二层楼下正在游街的一个个红色的轿子和床单,听着周围食客的讨论的周谦,终于明白了这花魁评选大会的流程。
既然姑娘们都会坐着轿子游街,想必那成染墨也在其中。
周谦手头倒是有些碎银子,他不介意扔到成染墨的床单上。
毕竟从人家手中赚了一百两银子,稍微回馈一些也是应有之义。
至于诗词,周谦那晚回去之后在写完了给凌若霜的‘商业计划书’之后,便趁着空闲时间,将脑中的一首词誊写了出来。
这个不必担心。
但周谦心中唯一觉得有些难处理的是。
晚上若是让成染墨知道了自己就是周谦之后,那场面会不会有些尴尬?
他可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
这两人也没问啊。
“……”
正在周谦沉思间,楼上楼下的百姓们忽然沸腾了起来。
“来了!”
“那位姑娘来了!”
“等了许久了,就是要等那位姑娘出现的。”
“哈哈哈,我手里这十文钱都焐热了,终于等到了,一会我要将十文钱全都丢在她轿子后面的床单上!”
“嗤——”
听见有人居然这么大声吼了一声。
旁边纷纷传来了一声声不屑的嗤笑。
“笑死了!”
“十文钱也敢喊这么大声。”
“我们支持,可都是最少十两银子的支持的,十文钱……未免有些太上不得台面了吧?”
“就是!”
“这穷酸样,也敢出来支持那位姑娘?”
“还是多买几个包子,吃个肚饱吧!”
“哈哈哈……”
众人哄笑间,他们口中那位姑娘乘着轿子出现在了游行队伍的最后方。
她的轿子要比所有姑娘的都要华丽。
甚至身后的红色床单都镶着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