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啊——”
周谦发出了一声哀嚎,“我不想学了,我免费教你素描还不行吗?”
“嘿,这哪行?”
“哪有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吃亏的?”
……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如同周谦所说,三人就在这院子里从书画聊到医术,又从医术聊到格物。
最后再聊回书画。
成了吴千石和周谦的相爱相杀。
期间每天早上下午都有各种人上门拜访,但周谦都是一律不见。
第三天晚上,三人再次聚在了院子里。
经过这三日的学习,周谦和吴千石也都各自简单掌握了山水画和素描。
三人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的亲近了。
但今晚,三人却什么都不谈,只吃肉喝酒。
“给你们呆了三天,老头我很开心,但我来清水县要做的事还没做完,从明天开始,我要继续去坐诊了。”
“老夫也是。”
吴千石喝了口酒。
“来清水县一方面是为了见识见识文诩这位天才,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里的山山水水,画几幅画。”
“明日开始,老夫也要继续游历清水县周围了。”
吴千石看着周谦。
“不必舍不得老夫。”
“半年之后,你应该要去成守郡会试了,那个时候我也会去成守郡。”
“说不定在那里,我们还能见面。”
“你啊。”
吴千石满饮杯中酒,笑着道,“可要好好当县丞才是,且当县丞的同时不要落下读书。”
“你可是寒山郡的解元,若是拿不下青州的会元,你有脸见父老乡亲吗?”
周谦见一个要走,一个又要忙碌起来。
心中有些失落。
除了司马钧,这两人还是他来这个时代之后交的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
似是看出了周谦的失落。
林醒白拍了拍周谦的肩头。
“不必失落。”
“聚散有时,散才是常态。”
“且就老吴走了,我不还是在清水县附近吗?”
“怎么,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走了?”
听闻林醒白此言,吴千石嘿嘿笑着。
周谦也从林醒白的玩笑中回过了神,深呼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既然如此,那今夜咱们三个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当如此!”
三人伴着星斗和明月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很快,三人都酩酊大醉,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地上。
吴千石扭头朝着周谦问道。
“你小子,你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总觉得那天鹿鸣宴上你还有很多本事没拿出来。”
“老夫要走了,你说实话,你还会什么?”
林醒白夜转过头,好奇地看向了周谦。
周谦脸色通红,酒精挥发上头,让他心中猛地滋生出了一股豪气,不吐不快。
他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举起了酒杯。
“还会什么?”
“我还会很多!”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治国,治水、教化万民……我什么都会!”
“没有我不会的!”
周谦缓缓抬起头,看着天空上那一颗高悬的,和前世别无二致的月亮,低声似乎是对自己说了一句,“来都来了。”
接着,他扬天怒吼。
“那我周文诩就不客气了!”
“你要……如何……不客气啊?嗝……”
吴千石打了个酒嗝,看着此时豪气干云,终于展露出了狂傲之色的周谦问道。
“如何?”
周谦笑了一声。
举杯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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