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下官不能放。”
“为何?”
武忠开眯起了眼睛。
楚伐百硬着头皮说道,“周谦罪涉科举舞弊,乃是重罪,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已经得罪了恭王和长公主,楚伐百即便害怕,也绝对不能在这里前功尽弃。
若是在这里服了软,那之前的得罪可就白得罪了。
“你有证据吗?”
“拿出来本官看看。”
“……暂时还没有。”楚伐百低声道。
“呵。”
武忠开冷笑一声。
“是暂时还没有屈打成招?等屈打成招之后才会将证据给本官?”
“武大人误会了。”
楚伐百嘴角咧了咧,“下官如何能做出屈打成招的下作事?”
武忠开上下打量了楚伐百一眼,不屑道,“本官看你就是下作之人,还真做的出来。”
顿了顿。
武忠开接着说道,“你可以不听我的,但你也知道我大哥乃是镇国大将军。”
“比起周家如何?”
楚伐百心中苦涩,“不逞多让。”
武忠开冷笑一声,“那你怕周家,不怕我武家?”
“……”
楚伐百再次沉默了。
他已经上了周家的船,难道现在还能半途下船?
那岂不是掉进了水里?
“放人。”
见楚伐百沉默了,武忠开接着怒吼一声。
“——放不了!”
武忠开步步相逼,楚伐百也急了,反正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全得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干脆一条道走到黑!
直接梗着脖子,死死盯着武忠开,斩钉截铁道,“周谦罪涉科举舞弊。”
“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没舞弊之前,谁来了……下官都不放人!”
“……”
见楚伐百如此强势,武忠开一愣。
沉着脸最后问道,“你铁了心了?真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既然撕破了脸,楚伐百也没必要再哈着武忠开了。
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那也得先见到棺材再说吧?”
“是不是,武大人?”
“好!”
武忠开深深看了楚伐百良久,才站起身来喊出了一个好字。
眼神阴冷看着楚伐百。
“本官可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
“到时候再求我,可就没用了。”
楚伐百淡淡一拱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武忠开眼神冰冷,朝着楚伐百竖起大拇指,“楚伐百,你有种!我们走!”
“……”
武忠开走后,楚伐百望着几人消失的月亮门,表情虽然平静,但心中的慌乱却愈发的明显了起来。
恭王,长公主。
现在又是一郡郡守。
周谦这个乡野小子,到底还有什么背景?
他头一次,对自己接下这个活产生了怀疑和后悔的情绪……
……
武忠开离开府衙,脸上的嚣张跋扈转而变成了沉重之色。
也没回寒山郡郡守府,直接去驿站住了下来。
不带耽搁地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奏疏,附上周谦的诗和策论,一道交由驿站信使。
而另一边,司马如雪也刚刚写好一封言辞同样恳切的奏疏,附上周谦的‘大炮落点精准计算’和‘红夷大炮’,郑重地交给了信使。
一匹马,驮着头插羽毛的信使在官道上飞速疾驰。
信使怀中,有着三封求援信。
两封求周谦活,一封求周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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