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帝一拍桌子,怒道:“朕身体如此虚弱,尚且要临朝听政,孔庆平敢如此藐视朝廷委任之责,藐视朕,福安!去把孔庆平给朕抬来!”
福安领旨退下,跪在地上的林如海顿时慌了,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二皇子。
二皇子也没想到会这样,但又不能出声。
承武帝缓了一会儿,问:“沈行简,你有监察之权,文洪县的时疫到底因何而起,可有彻查?”
沈行简立刻回道:“臣已查明,信阳府楚玉琥伙同文洪县知县荣胜勾结白契巫医,从白契秘密运天刑病人和患有时疫的病人到望江山,在山中抓了当地百姓散毒,导致文洪县十室九空。”
“楚玉琥和荣胜何在?”承武帝问。
沈行简低头:“回皇上,微臣陪郑相到信阳府后,就抓捕了楚玉琥和荣胜及相关人等和家眷押送往京城,但二人和家眷都莫名的不知所踪。”
承武帝点了点头:“楚玉琥和楚展同宗,楚展为何不上朝?”
这话一问,哪里有人能回答出来?
就算有人知道实情,也不敢说,二皇子虎视眈眈,谁知道最后会什么样子,若二皇子得势,岂不是身家性命都因为一句话就没了。
“父皇,楚展抱恙。”二皇子说。
承武帝冷声:“孔庆平都要抬来,来人,去抬楚展上朝。”
有殿前侍卫立刻去楚府。
二皇子知道要糟,承武帝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赢弱不堪,甚至这精神头越发好了许多,如此怪异的事,他就算再想冷静,也难以冷静的下来了。
承武帝显然并没有管二皇子的心,而是把目光落在周明道身上,片刻低声问:“老二啊,南望山可有消息?”
“迟迟没有战报送回。”二皇子回这句的时候,底气是充足的,毕竟兵部在自己手里,周明道可不敢隐瞒自己。
承武帝沉声:“周明道。”
周明道立刻出列,跪倒在地,从袖袋里取出来战报:“启禀皇上,今天一早收到了南望山战报,太子殿下率军已攻打过神女山,白契求和,太子殿下欲班师回朝,商议议和之事。”
二皇子只觉得如遭雷击,愕然的看着周明道,见他低垂眉眼,举着战报的样子,恐慌便从心底蔓延开了。
失控的感觉越发明显,但站在这里,他不能做任何事,甚至在一瞬间都动了直接杀死承武帝的心,可历朝历代,弑君的人不少,哪个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送上来。”承武帝说。
周明道起身送战报,二皇子走下御阶接了战报在手,感觉这战报犹如滚水一般烫手。
回身送到承武帝面前。
承武帝抽出战报从头看到尾,心里头百味杂陈,太子就在京城,自己是知情的,傅家军果然神勇,更是忠心和谋略高超,这本是自己的肱骨之臣,却也是自己亲自推给了太子。
放下战报,承武帝沉默良久。
文武百官一个个跟鹌鹑似的。
倒是前面跪着的晏泽盛几个人尤为显眼。
金蝉脱壳之计,别人不知,这三人必定知情,想到这里,承武帝问:“郑相,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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