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臣万万没想到,在您的身边,儿臣也不安全,竟有人故弄玄虚,白眉道人儿臣是真不知道,不敢欺瞒您。”晏姝说。
承武帝已经有七分相信晏姝了,摆了摆手:“起来吧,你啊,太小心了,动不动就跪下,若无外人在,免了这礼,坐下说话。”
“父皇疼惜国安,谢父皇。”晏姝起身,浅浅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承武帝相信晏姝,不单单是她说的有道理,而是晏欢所说的话,确实过于玄,他不信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能得江山,靠得是本事,是一拳一脚,真刀真枪坐在这个位子上的。
“国安啊,你在文洪县,可听到南望山的消息了?”承武帝问。
晏姝摇头:“儿臣没听到南望山的消息,但是抓了白契的两个毒医,祁世儒是个厉害的,他跟儿臣说了一个计策。”
“哦?”承武帝以为晏姝会为沈行简邀功,听她提到了祁世儒,来了兴致。
晏姝说:“白契国内早就有了天刑病,据说牛羊都得了这个怪病,他们把一些病人带到了文洪县的望江山里,勾结了宗家在文洪县放毒,蔺山君献计烧山,烧山之前傅玉宁率兵攻打望江山,活捉了两个白契的毒医,祁世儒的计策是把真心投靠的毒医阿木尔带回京城,把不肯投靠的毒医岱钦送回白契,让其染上天刑病,用易容术送我们的人入白契,如此兴许可以知道太子哥哥的下落。”
承武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他自己钦点的三甲确实不凡,本来是打算留给太子,可朝廷上下的官员,多数如晏景之那般尸位素餐,少数苦心谋算,站队皇子试图夺嫡,朝廷上乌烟瘴气,他有心肃清朝堂,看来启用这三个人是对的。
“你倒是处处都为太子着想啊。”承武帝说。
晏姝起身就要跪下。
承武帝挑眉:“坐着好好说话。”
“是。”晏姝坐下来,沉吟片刻:“父皇,太子哥哥是个好的,为国为民都十分努力,儿臣是您和母后的义女,论私心,也要为太子哥哥多做事,做好事,于公的话,儿臣就冒着被您砍了脑袋的险说一句,宗家勾结白契,背后仰仗的是楚玉琥,楚玉琥是楚展楚大人的同宗兄弟,而楚大人是二皇子的外祖父,父皇,您英明神武,儿臣若说错了,认打认罚,但不能要儿臣的命,行不?”
承武帝抬头看着晏姝,见她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哭笑不得:“你倒是像极了皇长公主啊。”
晏姝眼泪都掉下来了:“儿臣对不起姑母,可那个时候,姑母是真要杀儿臣,儿臣是个贪图荣华富贵又贪生怕死的人。”
“这倒是一句实话。”承武帝偏过头看福安。
福安赶紧上前。
“去看看皇后醒了吗?”承武帝说。
福安应声往内寝宫去。
只剩下承武帝和晏姝二人,承武帝说:“国安啊,你得罪的人,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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