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芙蓉赶紧跪下:“民女不恨,民女只恨一直都束手束脚,无法为那些可怜的百姓略尽绵薄之力,更恨我父害死了郑相。”
“郑相?”晏姝审视着宗芙蓉。
宗芙蓉回道:“民女并不曾见过郑相,但郑相的事迹听到很多,往京城的镖师说了很多,郑相是难得的青天。”
“这样啊?”晏姝没继续问,也没再提郑相,话锋一转:“你要押送岱钦进京,岱钦是白契巫医,活着的证据,但岱钦不是犯人,而是不忍残害寻常百姓,愿意投靠大安国的人。”
宗芙蓉疑惑:“公主殿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可信吗?”
“放心,是我们自己人,真正的岱钦没机会去京城的。”晏姝端起茶抿了一口,缓缓地放下茶盏:“宗小姐,此间事了,天大地大,你就自由了。”
宗芙蓉想到吴嬷嬷,心里一阵难过,她所求的便是自在,想要带着吴嬷嬷隐居到山林中,如今孤身一人,心里都空荡荡的了。
“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办。”晏姝说:“这几日宗小姐先休息,等时机合适,送你北上入京。”
宗芙蓉谢恩后离开,她没问关于宗家的任何事情,从她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和宗家再无关系了。
晏姝起身,东珠赶紧跟上来。
白长鹤正在给周福根行针,这个孩子简直成了毒人,不过脉象还好,有救。
晏姝进来的时候,白长鹤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她:“着急了?”
“没有,您老受累了。”晏姝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白长鹤收银针:“那不还得受着,也算天不绝文洪县,这一场雨下的太及时了。”
“天亮后,我会祭天。”晏姝说。
白长鹤点头:“应该的。”
“祖父,周福根还需要多少日子能醒过来?”晏姝看着躺在床上的周福根问。
白长鹤去净手:“随时都能醒来,只是无法预料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用处。”
“只需要把知道的说了就行。”晏姝说:“有岱钦、宗芙蓉,再有一个周福根,文洪县时疫的根子就找到了。”
白长鹤过来坐在椅子上:“姝儿,你在下一局很大的棋吧?”
“是。”晏姝并没有隐瞒白长鹤的心思,说:“二皇子有心争储,但对于傅家来说,唯有太子登基是最后的退路。”
白长鹤打量着晏姝:“孩子,为何你如此执着于傅家能否全身而退?”
“命吧。”晏姝知道自己没法解释,一开口就不得不撒谎,欺骗白长鹤的事,自己做不出来。
白长鹤拍了拍腿:“或许吧,若不是命里该着,你跟傅家的情分说没有也不过分,可偏偏你处处都在为傅家考虑。”
晏姝说:“若无傅家依附,姝儿又能何去何从呢?既然嫁到了傅家,那就尽力一搏。”
“回京的时候,逍遥叟会带着人护送他们,你要不要一起回去?”白长鹤顿了一下说:“如今时疫的根子挖掉了,这些病人好转是需要时间的。”
晏姝也想回京,可事情没有亲眼看到尘埃落定时,就担心有变数:“不急,再等等吧。”
“疼,疼啊。”周福根痛苦的嘟囔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幔的时候,愣住了。
缓慢的转过头,看到白长鹤和晏姝的时候,他问:“你们是神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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