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管家赶紧说:“是原本西城的铺子,背后的东家是国安公主,这是她的陪嫁,最近才到东城开粮铺。”
“晏姝?”张月华缓缓地坐下,抬起手压了压额角,这简直是自己命里的克星!躲都躲不掉?明明在李溶月死后,自己都没有再招惹她,她反倒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谁不知道东城粮铺,十家有六家是自己的产业!
外事管家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小的查过了,云皂铺子最近出了新花样儿,说是可以防时疫,一块巴掌大的皂就要一两银,门口都排长队了,夫人,那位保不齐是冲着咱们来的。”
“下去吧。”张月华心里愤懑,但真要和晏姝过招,是有些打怵的,之前的事没有一件占到过丝毫便宜,如今更成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儿了,她不想触霉头。
冯嬷嬷端着热茶进来,说:“夫人,前头差人来问寿礼的事了。”
张月华计上心来,皇上万寿在即,自己刚好可趁这个机会入宫,晏姝也必定会在,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晏姝再厉害,也不敢招惹宫里的贵人!
“告诉老太爷,已经准备好了。”张月华说着把礼单递过去:“让老太爷过目后,定下来送什么就好。”
冯嬷嬷捧着册子出去,交给前院来的小厮。
如今公主府里,驸马依旧主外,张月华成了内宅的掌家夫人。
没人觉得不妥,毕竟岳承显有残疾,让他主外的话,公主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皇上万寿日,郑皇后一大早就差乔嬷嬷来侯府接晏姝,晏姝从武元侯的书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锦盒,她虽有公主的名分,但并不能带人入宫,她大妆的衣裙是郑皇后早送过来的,锦盒放在怀里捧着,宽大的衣袖可遮掩。
乔嬷嬷扶着晏姝上了辇车,看到锦盒露出的一角,在心里一叹,傅家到底走到了这一步,圣意难测,也不知道是接下来皇上会如何对武元侯府这些人。
辇车从武元侯府门口出发,许多百姓都驻足观看,生在天子脚下,皇子也好,公主也罢,不是没见过,可头一次见到异姓公主的,晏姝在嫁到武元侯府后,京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她的,但晏姝露面时候极少,平日里武元侯府也大门紧闭,见过晏姝的人还是少数,辇车悬薄纱,坐在车里的晏姝在这些百姓眼里,若隐若现,看不甚清。
香草得了消息,走到街上,看到辇车过来,诚心诚意的跪倒磕头,她知道自己不配再到小姐跟前露面,可如今这好日子都是小姐所赐,她记着这份恩情。
别人不知道香草为何跪下,呼啦啦跪倒了不少人,虽是异姓公主,可也是天家人,跪拜之礼似乎是应该的。
晏姝看到了人群里的香草,微微垂下眼睑。
宫门口,乔嬷嬷跟在软轿旁边,宫人抬着晏姝往凤华宫去。
这份殊荣是头一份,宫门口等待入宫的命妇可不少,这些诰命加身的夫人们艳羡的看着远去的软轿,今儿她们可不是只来赴宴那么简单,家中但凡有适龄女子,容貌上佳的都带着一起入宫了,众多皇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东宫空虚,二皇子也未曾婚配,这样的亲事,谁不想试试运气呢?
“郑夫人,皇后娘娘可真疼国安公主。”逍遥侯夫人孙丽娘偏头对郑家大夫人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郑夫人旁边的郑家小姐,大家心思都一样,谁都不是傻子。
郑夫人眼角眉梢含着笑意:“皇后娘娘最喜女儿,得了如此乖顺懂事的女儿,宠着也是应该的。”
逍遥侯夫人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郑夫人问了句:“那边可是跟岳公子议亲的周家二房姑娘?怎么今儿也来了?”
逍遥侯夫人转过头去看,果然看到了周家二房的周琳,顿时脸色一沉,如此不安分?什么热闹都想往上凑?就凭周家,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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