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李宏钧瞬间狂喜,面上不显,怕情绪掩饰不好,低下头说道:“父皇,太子乃大安国储君,就算是被白契生擒了,也不会伤及性命,必定会挟太子与我大安国谈和,他们想要走出神女山,想要大安的江南,若是真伤了太子性命,大安国必定会举全国之力踏平白契和黑契,这代价他们付不起。”
承武帝就那么看着李宏钧,良久才说:“你出征,兵马不多,督战元帅何人合适?”
这个时候李宏钧不会提楚展,作为自己的外祖父,自己若是提起来只会让皇上忌惮,也不会提逍遥侯和驸马,岳家的人打从皇长公主薨了后,极为低调,再者南望山有岳昶在,还有萧子慎在,李宏钧并不担心自己过去无人可用,所以朗声回道:“父皇,儿臣并无阵前作战之能,但儿臣是天家的态度,所以带兵多少,督战元帅是谁都无妨,尽可让兵部推举。”
承武帝点头:“准了。”
“谢父皇,儿臣一定会把太子平安带回来。”李宏钧说。
从皇宫出来,李宏钧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他回到府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沐白,他不知道为何沐白提出来离开,但沐白的身手和身世都是他想要把人留在身边的原因,当然,他喜欢沐白,这种喜欢不足与外人道,但每每遇到大事,他都愿意跟沐白说,哪怕沐白对自己永远保持着距离,但无妨,只要抬眸能看到沐白,心里就欢喜。
他兴冲冲地来到冰屋,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守卫的时候,猛地抬头看着紧闭的门,他知道沐白走了。
“背叛我?”李宏钧没有进去冰屋,而是回到了前面大殿人,让福泰把守卫的尸体处理掉。
一个人立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仔细回想沐白的一举一动,他刺杀晏姝失败后,疗伤了好一段日子,主动要求参加武举,本可以成为大安国第一个武状元,甚至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回去威远侯府,哪怕他想要找威远侯报仇,自己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偏偏不告而别。
他要把沐白抓回来!让他看着,看自己成为天下之主!
当晚,长平侯府的消息就送到了大牢里,晏姝坐在干草上啃着馒头,听暗卫说完后,勾了勾唇角:“盯着,若是有人对二小姐不利,断手断脚都可以,别闹出人命就行,让威远侯里护着大小姐的人也警醒点儿,查出来小小姐和小公子的下落,秘密带走,送到庄子上。”
“是。”暗卫离开,穿着狱卒的衣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晏姝把手里的馒头吃完,干草虽然睡起来不太舒服,但她心里很踏实,不管北望山和南望山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担心了,自己只需要让武元侯府固若金汤就可以。
威远侯府并没有什么动静,在沉稳这一点上,显然比长平侯府要好很多。
傅玉琅得到消息后,也没有任何态度,照旧做着平常做的事,不过夜深的时候,她取出来自己的长枪,在院子里把自己学的枪法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汗水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滚落,才停下手,长枪在手里一抖,银枪点点寒芒,一抬头长枪飞出,稳稳地立在兵器架上。
“秋香,沐浴。”傅玉琅吩咐道。
秋香立刻让粗使婆子抬浴汤送去浴房。
傅玉琅取了一身黑衣放在旁边,沐浴后换上夜行衣,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离开了威远侯府。
暗卫紧随其后,不敢阻拦。
“玉琅!”白长鹤出现在兵部大牢门口,这一声让傅玉琅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