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气得一跺脚,晏姝上前:“不多,非花,给钱,带人走。”
“五两银子都多!田老头,你作孽小心遭雷劈!”金子真的要气死了,不过救人要紧,他带着晏姝一路往后面柴房去。
柴房的门被推开,屋子里难闻的气味儿令人作呕,金子说:“少夫人,我进去把人背出来,里面太脏了。”
晏姝没逞强,她是真受不了,吩咐非花去找马车来。
在京城不缺车脚夫,随处街口都可以找到马车,金子背着奄奄一息的祁世儒从柴房里出来,晏姝跟在后面,在门口非花和金子把人放进马车里,金子跳上马车。
“去济世诊堂,就说晏姝让爷爷出手救人。”晏姝叮嘱金子。
祁世儒听到了这句话,记住了晏姝这个名字,他睁不开眼睛,只想活下来,济世诊堂会救自己吧。
非花陪着晏姝走到街口,又找了一辆马车送二人往济世诊堂来。
等两个人到诊堂的时候,四喜都要哭了:“少夫人,老爷子都生气了,说您弄了个死人也要他老人家救,他老人家不配行医,要去修成大罗金仙才够少夫人折腾了。”
晏姝噗嗤笑了,问:“那人怎么样了?”
“药缸里泡着呢,也就是到了咱们这地儿,不然都得准备棺材了。”四喜啧啧两声。
晏姝放下心来,让非花去四海食府后厨准备席面送过来,她往后院去。
在后院见到非雾的时候,晏姝还吃了一惊:“怎么在这里?”
“奴婢去食府找少夫人了,少夫人不在,奴婢就在这边等着了,沐白也没来。”非雾说。
晏姝微微蹙眉,沐白没来?那只能是二皇子那边扣着不放人了,不过无妨,以沐白的身手,离开二皇子府不是难事:“安心等着就好,不必着急。”
“是。”非雾应声。
晏姝见白长鹤的时候,白长鹤正在用碾船磨草药,那力道都快把碾船踹飞了。
“爷爷。”晏姝甜甜的叫了一声。
白长鹤长叹一声,抬头看过来:“你是来和我花言巧语了,省省吧,人死不了,不过病气过人。”
“病气过人?”晏姝听到这话,花言巧语就真省了,过来坐在白长鹤身边的小凳子上:“爷爷,开春了,这过人的病症很危险啊。”
白长鹤的动作一顿:“你是担心时疫?”
“不都说大灾过后有大疫吗?如果真有时疫的话,咱们不得不提前准备啊。”晏姝说。
白长鹤点了点头:“明儿一早等这人醒了,问出来家住何处,让少卿派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这几日你也别来诊堂,小心点儿是好的,回去吧。”
“爷爷,我得跟您说一声,皇上和郑皇后要收我做义女。”晏姝说。
白长鹤眉头拧成了疙瘩:“嗯,收就收,回头别学李溶月就行,你这孩子做事心里有谱儿,我不担心。”
晏姝是被撵出来的,她回到四海食府的时候,依旧是热闹景象,她立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迈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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