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顾颜面,闹得满城风雨,实则越是这样,反倒会让皇上没办法对武元侯府做任何事,并且那么多人盯着武元侯府,晏姝死死地把公主府拉住,但凡武元侯府出点儿什么事,所有人都会认为和公主府脱不掉干系,而这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至于二皇子和公主府,公主府和逍遥侯府,这些都不过是顺手为太子做的铺垫罢了,郑皇后是聪明人,郑丞相更是老狐狸,太子殿下就算是仁厚,可仁厚又不是傻子,定不会错失良机。
李嬷嬷进来:“白神医,公主府少公子求见。”
白长鹤看了眼傅少卿,两个人起身出去了。
就在院子里,白长鹤和傅少卿并肩而立,岳昶进来立刻冲着白长鹤深鞠一躬:“白神医,祖母病危,请您出手相助,此事乱线无头,若闹出人命来,两家都不好收场。”
“干我何事?”白长鹤冷声:“公主府如此是仗势欺人,这会儿又前倨后恭,老朽就是一布衣百姓,比不过那些太医院的御医。”
岳昶知道威胁无用,只能撩起袍子跪倒在地:“请白神医救祖母一命,岳长乐一旦醒来,公主府绝不包庇。”
白长鹤冷冷的看着岳昶:“黄口小儿不足信,要想请我给长公主诊病,让岳淮北亲自来!”
“是。”岳昶哪里敢耽搁,赶紧去找祖父。
岳淮北一直都在府中,并且就坐在书房里没露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岳淮北尚公主后,是个彻头彻尾的惧内之人,所以公主府的所有事情,他一概不露面。
岳昶来到书房。
岳淮北打量着岳昶:“你岂不是糊涂了?”
“祖父。”岳昶跪倒在地:“天家用祖母挟制岳家几十年,确实苦矣,可如今岳家不能不管祖母死活,若祖母在,皇上会顾念祖母当年帮扶之恩,尚且会护着逍遥侯府和岳家三分,若祖母不在,皇上早就容不得武元侯府,趁机问罪,甚至借机小题大作对岳家并无益处,反倒是没有了祖母庇护,南望山焦子旭囤积粮草一案,很可能给岳家带来灭顶之灾。”
岳淮北看着岳昶,他的心思都被岳昶看穿了。
“祖父,此番是长乐之祸,武元侯府确实有高人坐阵指点,任凭谁都能猜测出来是武元侯府将计就计,可我们百口莫辩,武元侯府非但不想让长乐进门,甚至还想要长乐的命,这无论怎么做,想要保全岳家,都得断臂求生,请祖父三思。”岳昶说这句话的时候,冷静的让岳淮北都暗暗吃惊,甚至颇为欣慰,岳家有此子,兴家之兆啊!
沉吟片刻,岳淮北问:“那是你唯一的亲妹妹。”
“祖父。”岳昶抬头:“一家族荣辱兴衰为重,长乐、长乐自作孽,决计不可以岳家为代价,必要时候,长安都可以为了维护家族而赴死,她亦然。”
岳淮北这才起身,走过来扶着岳昶站起来:“你母想要掌家已久,此番不管结果如何,公主府掌家之人必定是你的母亲,长安当知,这是祖父对你的期待。”
岳昶当然知道,大房舍了岳长乐,自己得到了祖父的认可,母亲的掌家之权,不过是甜枣罢了。
不过,这也好过让二房掌家,毕竟没有了岳长乐,大房便没有弱点了!
岳淮北愁容满面的来到客院,深深一礼:“白神医,某家教不端,愧对武元侯,如今为老妻求您救命,若老妻能度过此劫,某愿意为白神医做一件事。”
“岳淮北,你是真聪明人。”白长鹤说:“这个院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若有人再伤我的乖孙女,我一介布衣,不介意用岳家陪葬。”
岳淮北赶紧说:“不会,绝不会再让世子夫人受一分一毫惊吓了。”
白长鹤点头:“少卿,让岳家少公子带你去给岳长乐看看,别到时候再来个死无对证。”
“是。”傅少卿领命。
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非花和非雾立刻现身,立在晏姝床边。
白长鹤到长公主床前,诊脉后,开药,全程都没说一句废话,等他要离开的时候,对岳淮北说了句:“三个月的命,早做准备吧。”
岳淮北拱手行礼,等白长鹤走后,抬头看着白长鹤的背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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