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这个手段晏姝用过,真假岱钦。
郑丞相也用过,诈死后金蝉脱壳。
这个二皇子从容貌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眼神温顺。
晏姝对二皇子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
二皇子谢恩后,二女备嫁在宫中,说是备嫁,其实是囚禁。
京中,关于二皇子的风言风语突然消失了,二皇子府再次打开,二皇子回到了二皇子府,曾经弑父杀君的事都成了传言,模棱两可。
“啪!”
瓷片飞溅,岳淮北脸色铁青:“好一个李宏治!他怎么敢!”
“兄长,他此举让我等无法破局了。”岳淮南担忧的说。
岳家,从长公主李溶月下嫁那日起,便没有一天不想要重掌兵权,再回到庙堂中心的心,所以这些年苦心经营,选择了二皇子并没有错,但功亏一篑,到现在岳家兄弟二人都没想明白是怎么输了的。
兵权确实到了岳家手里,但岳昶自从得了兵权后,非但分府另住,更是极少露面,身为祖父的岳淮北几次写信让他回家议事,都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想要跟岳家划清界限,这已经让岳淮北震怒了,皇上又把二皇子召回,无疑釜底抽薪,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了,尽管二皇子去守皇陵,他和逍遥侯府也什么都没做,可他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啊。
“老爷,大夫人求见。”小厮禀报。
岳淮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刚要回绝,门被推开,张月华从外面走进来,扫了一眼在屋子里的岳淮南,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了点儿变化,走到岳淮南跟前屈膝行礼,转过身抬眸看着岳淮北。
说实在的,岳淮北真有一副少见的好皮囊,一把年纪,头发花白,但坐在那里自有一派让张月华心里欢喜的气度,她之前尚且觉得羞愧,身为儿媳竟爱慕自己的公爹,可当自己真正得到这个男人后,反倒觉得没什么好顾忌的,若不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动过杀心,她宁远伺候他到死呢。
“你来作甚?”岳淮北冷声。
不知道真相的岳淮南也有愠怒之色,一个李溶月仗着身份,岳家大事小情都要坐在主位上,毕竟是长公主,也就罢了,这个张氏好没眼色。
张月华微微的扬起了下巴,一字一顿的说:“京城的二皇子是假的,真正的二皇子早就离开京城了,如今应该在去白契的路上。”
话音落下,岳淮北兄弟二人都愣住了。
什么叫阳谋无解?
岳淮北看着张月华,冷笑:“你个蠢妇,你以为遁走的二皇子还有什么用了?”
“有用没用,暂时可看不出来。”张月华说:“至于岳家如今,落在帝王局中,坐以待毙不能,可破局的话,有办法吗?”
“放肆!”岳淮南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张月华转过身,笑望着岳淮南:“侯爷,我说错了吗?你们以为武元侯府能破局,岳家也能?我这个蠢妇都能看透,岳家手里兵权是摆设,无战事便无战功,无战功用什么拖延时间,给岳家寻找机会破局?并且,你们岳家德行不够,没有晏姝那般的人物,只会商量来,盘算去,若有用,这么多年为何逍遥侯府所求皆不得呢?”
不给兄弟二人发怒的机会,张月华施施然的离开,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岳淮北,一低头出去了。
“这商户女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岳淮南怒道。
岳淮北微微的眯起眼睛:“张家,野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