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看着魏金芳离开的背影,腰背挺直,走路感觉轻飘飘的,一个告官之后,有些拳脚功夫保护自己也寻常,最重要的是魏金芳的聪明,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祁世儒必定是发现了大事,否则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把消息送到自己跟前。
张家再不安生,能折腾出来什么幺蛾子,真正不安生的是张月华。
晏姝在府里,任凭谁都觉得少夫人极闲适,菜园子看过后,回去小书房看账目,品茶看书。
下半晌,魏金芳带着胡家母女三人回来了。
晏姝请苗氏坐下来,问道:“可有不妥帖的地方?”
“没、没有。”苗氏有些紧张,起身就给晏姝跪下了,磕头在地:“恩人,今儿民妇来是想求一个差事,我的两个女儿也都是麻利的人,如今家是有了,可没有进项,日子难熬。”
这屋子里除了梨花外,还有四个丫环,门口还有两个婆子伺候着,几个人都看向了苗氏,觉得这人得寸进尺,明明都安排好宅院了,竟还想要少夫人给银子不成?
晏姝看金嬷嬷一眼,说到:“既是如此,可有所长?”
“民妇会上灶,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会做各地的菜品。”苗氏说。
晏姝点头:“那就到府里吧,我本没心收你们一家人入府,但人要有活路,你们也不用什么奴籍,在胡常存没治好病之前,就在府里的厨房那边帮忙。”
苗氏谢恩。
“两个女儿都叫什么啊?”晏姝问。
苗氏赶紧让两个女儿跪下来,说:“两个丫头是双胎,老大叫胡春,老二叫胡夏。”
“名字还不错,就用着吧。”晏姝说:“姐妹俩就留在我身边伺候。”
苗氏带着两个女儿谢恩,韩嬷嬷带出去交给李嬷嬷,娘仨安顿在了后院厨房那边。
趁着无人的时候,魏金芳把一个折到极小的纸放在了晏姝的手里。
春日容易让人犯困,晏姝让服侍的人都退下,躺在榻上小憩。
她防备太后和开元帝,在外人看来会觉得她不识敬。
可唯有亲眼看到过宦海沉浮,亲身经历过帝王局的晏姝明白,若无防人心,必定会招惹来害己意。
皇恩虽浩荡,但也有伴君如伴虎。
打开那个纸团,小心翼翼的捋平后,上面是祁世儒亲笔所写:张家运大批粮食入京,恐包藏祸心,求计。
晏姝勾起唇角笑了,张家包藏祸心?那也要看有没有实力。
小睡片刻,晏姝下半晌把魏金芳、胡春和胡夏叫到跟前,让李嬷嬷教胡春和胡夏规矩,身边留了魏金芳伺候。
魏金芳立在晏姝身边,端茶递水,研墨洗砚。
“外头可有什么稀罕事?”晏姝问。
魏金芳声音不大不小:“将军府的夫人和逍遥侯府的大夫人一起喝过茶,在一处张家在京城的院子里,见了张家人,随后张家二公子离开京城,有人说可能是往皇陵方向去了。”
晏姝抬眸看魏金芳。
魏金芳压低声音:“少夫人,有些人所求皆不得,就会狗急跳墙,为了扫清障碍,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寻常。”
晏姝笑了:“还有没说的?”
“有人说逍遥侯府的公子盯上了四海食府。”魏金芳说。
晏姝笑意不减,但眼底冷意森然,岳秩还敢把心思用在傅玉英身上,那可真是找死了!
“非花。”晏姝扬声。
非花立刻进门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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