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要走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已经很晚了,晏姝让陈嬷嬷带着妇人下去歇息。
翌日。
晏姝让桃儿把妇人带过来。
妇人一进门,跪倒就磕头。
“起身吧。”晏姝说。
昨晚,晏姝一直都戴着幕篱,所以妇人并没有看到晏姝的真容,如今知道这位便是京城风头无两的国安公主,心里不喜反忧。
晏姝让起,她也没敢起身,而是说:“公主殿下,草民不能留在这里,怕会给您招惹麻烦。”
“哦?”晏姝笑了:“为何会招惹麻烦呢?”
妇人深吸一口气:“草民姓魏,三十年前在京中,住在东城,也是在三十年前被流放到了邙山。”
“姓魏?”晏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打量着妇人,问:“可是当年的魏老大人的家眷?”
妇人心里酸涩,低头:“祖父正是当年的言官,获罪后全族流放,草民嫁了个货郎,悄悄离开了邙山,本有一子一女,可奈何都早夭了,丈夫早早撒手人寰,如今却是孤身一人。”
“魏家,再无旁人了吗?”晏姝并非随便问,若不是人都没了,眼前的妇人怎么可能会离开邙山而无人追查呢?
妇人垂泪:“是,只剩我死里逃生。”
“怎么称呼?”晏姝问。
妇人并不隐瞒:“祖父赐金芳为名。”
“可还有别的地方可去?”晏姝问。
魏金芳摇头。
晏姝说:“那就留在这里吧,我帮不上魏家,但可以照顾魏老大人的血脉后人,也不用提过往,你没说,我没听,你就是国安府里,我身边的管事嬷嬷,如何?”
魏金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论是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她竟要把自己留下来。
“魏老大人是让人钦佩的人,心怀天下,就冲这一点,你只要愿意就留在这里,虽是主仆名分,但可以让你余生无忧。”晏姝说。
魏金芳跪倒在地,磕头:“老奴给少夫人磕头。”
“嗯,回头让李嬷嬷带你去牙行签个身契,祖籍就在缙云吧,打小四处流浪,没有户籍也无妨。”晏姝说。
这就是有了个正经身份了,尽管是个奴,魏金芳知道自己有活路了。
“你惦记胡家人,回来的时候让李嬷嬷送你去济世诊堂。”晏姝说完,让桃儿去请李嬷嬷来,就按照晏姝说的,带魏金芳去牙行。
晏姝同样惦记胡家人,收拾妥当便出门往济世诊堂来了。
济世诊堂里,白长鹤、了缘禅师和蔺山君正在喝茶,见到晏姝,白长鹤直叹气:“你这丫头是真真看不得我老头子闲下来,郑家姑娘的事还没完,这有送来个半死不活的。”
晏姝笑着给几位斟茶:“您老这是能者多劳,救苦救难呢。”
“别捧我了,去看看吧,应该死不了了。”白长鹤摆手,催促道。
晏姝出门去见胡家人,刚到门口,胡家人除了不能起床的胡常存外,苗氏带着一子二女跪着谢恩。
“也是我们有缘。”晏姝说。
苗氏磕头在地:“您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夫君缠绵病榻离不开人,民妇留下来照顾,民妇的一子二女都可做事了,请恩人收下他们吧。”
晏姝伸出手扶着苗氏起身:“只需要结一段善缘就好,坐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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