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衡的北镇抚司尚且在筹建中,遴选优秀的兵士成为锦衣卫是当务之急,晏姝入宫后,傅少衡直接住在楼上北镇抚司。
宫里,太后见到晏姝来了,心情大好,二人虽非亲母女,可从晏姝第一次跟婆母入宫,到如今太子已经是大安国的皇上了,晏姝所表现出来的聪慧和机智还有本事,已经让太后放在心尖尖上了。
二人倒也没着急,晏姝陪着太后去御花园看景儿,乔嬷嬷把偏殿收拾妥当给晏姝住。
“宫里冷清得很啊。”太后说。
晏姝笑了:“母后,用不了多久,宫里头便会热闹起来了,若非皇上在太子时候没有立妃,此时啊,宫里的小皇子和小公主都会满地跑了。”
“可说呢。”太后摇头:“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伴,整日里都泡在御书房中,我手里准备了册子,都送不到他跟前去呢。”
“那是皇上勤于朝政,大安百姓之福。”晏姝说。
太后吩咐乔嬷嬷去把册子送过来,她和晏姝坐在亭子里。
册子送过来后,太后递给了晏姝:“姝儿看看。”
晏姝大大方方的接过来册子打开,见傅玉英的名字赫然在列,清了清嗓子:“母后,姝儿要惹您生气了。”
“尽可说。”太后笑眯眯的看着晏姝,她知道晏姝是不想让傅家姑娘入宫的,但作为新君的肱股之臣,后宫怎么能没有傅家女?
晏姝递过去册子,册子上正是傅玉英那一页:“玉英的婚事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早已在去年三月便有眉目了。”
“哦?”太后看晏姝:“何人有如此福分?”
“是我的表哥沈行简,他们二人彼此心意相通,若非公婆要去昌洛族里走一遭,此时应议亲了。”晏姝说。
太后略有些失望,若说立后,她都想过立傅玉英为后的,毕竟如此安排,傅家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军中,其本事都会为皇上所用,但晏姝能说出这样的话,想让傅玉英入宫,就不可能了,除非要和晏姝离心失和,就目前看得不偿失。
再者,沈行简也必定是朝堂上权重极高的臣子,夺妻之恨在寻常百姓头上都是不共戴天之仇,总不能因为一个傅玉英,再埋下君臣不和的隐患。
晏姝知道太后的心思,她确实没有让傅家女儿入宫的心思,话锋一转:“我看册子上并无明珠,在姝儿心里,放眼京城唯有明珠可为后,还会是大安国第二个贤皇后。”
提到郑明珠,太后的眼里有些哀伤之色,叹了口气:“姝儿,明珠伤了根本,难有子嗣。”
“这!”晏姝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本来还觉得奇怪,现在只觉得造化弄人,身为皇后没有子嗣,那怎么行呢?
太后说:“明珠为了哀家受重伤,哀家疼的很,别说御医了,就是济世诊堂的妇科圣手邱海也去过几次了,每次都是摇头叹息。”
晏姝柔声:“母后也无需着急,白老和邱海都在京城,医道门里藏龙卧虎,别的不说,杏林高手不止邱海一人,傅少衡和安国寺的了缘禅师也有些交情,不行就把这些人都请来为明珠共诊,子嗣难有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姝儿的意思是?”
“后位旁落,于后宫来说不妥当,前朝势必会大动干戈,那些老臣也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人,也有贪嗔之念,若趁皇上后宫空虚的时候往宫里塞人,还不闹腾的后宫都乌烟瘴气?您坐阵后宫,后位在郑家,那谁还敢造次?”晏姝顿了一下:“寻常百姓都说家和万事兴,天家更是如此,需谨而慎之。”
郑皇后轻轻地握住了晏姝的手:“姝儿啊,傅家女也可为后,哀家并无要把后位把持在郑家手里之心,但确实后位旁落,哀家也不放心啊。”
“甘棠曾和二皇子要过后位。”晏姝说。
太后显然知道,眉头蹙起:“她是想死。”
皇上下了早朝便去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