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冷冷的看着晏欢:“你蛇蝎心肠,你杀了你的亲生父亲,我已经报官了,晏欢,你没活路了。”
晏欢扑向周氏:“你也害我!”
周琳立刻躲开,她要护着府中胎儿,晏修然护着晏姝出门去,屋子里喝骂声,惨叫声,好不热闹。
门外,傅少衡站在晏姝身边:“今生有幸,得贤妻。”
晏姝抬头看着傅少衡,勾起唇角笑了,世人谁不只知今生?她并不在意晏欢,因晏欢所言,在世人眼里都如胡言乱语一般,就算今日不逼疯了她,也会让她万念俱灰的,至于下场如何,晏姝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急匆匆敢来的谭庸进门先请安。
晏姝还礼:“谭大人,那些人都在屋子里,尽可带走去,在这里就恭祝谭大人青云有路,步步高升了。”
谭庸抱拳:“公主殿下放心,件件桩桩都有着落,下官只是在等待好时机。”
这不止眼前晏欢的事,当初晏姝遇刺的事,谭庸也有铁证在手,之所以压着没有抓人,是不想打草惊蛇,相比于天家夺嫡,行刺的事太小,可这事虽小,一旦找到合适的时机,那便可以立奇功。
晏姝是聪明人,谭庸亦是。
虽然傅家已无爵位和兵权,但郑相在傅家多日,何止一次提到谭庸,晏姝说的可不是吉祥话,而是谭庸必定会成为新君的重臣之一。
晏欢和周氏被带走的时候,两个人都披头散发的没了往日的体面模样,谭庸还让手底下的人把晏欢的嘴都堵住了,免得她大呼小叫胡言乱语。
终于安静下来了,晏修然请傅少衡进屋落座。
晏姝去找陈嬷嬷说话。
陈嬷嬷可算能跟晏姝说几句话了,拉着她的手,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奶娘,等此间事了,我们同去江南。”晏姝说。
陈嬷嬷拍了拍晏姝的手:“小姐如渡劫一般,如今总算是难满灾消了,以后啊,必定顺遂平安的。”
“嗯。”晏姝低声问:“大哥如今只刻苦攻读,可有合适的姑娘,奶娘若是有相中的人,我接了婆母归京后,要操持大哥的婚事了。”
陈嬷嬷这些日子最惦记的便是这事儿,摇头轻叹:“可说呢,几次冰人上门提亲,大公子都回绝了,如今小姐只管忙完了紧要的事,回头可得劝一劝大公子,先立业再成家和先成家再立业,都是好的。”
晏姝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明堂里,傅少衡态度恭敬:“长兄如父,大哥要操劳一番了,家父有命,少衡对不住姝儿,择良辰吉日在庄子里再拜天地,届时请大哥过去一趟,若有要求尽管提。”
“这样啊。”晏修然本还想要说傅少衡一顿,这和身份地位无关,若说妹妹哪里不如意,嫁到侯府不曾圆房,洞房之夜被傅少衡晒在一边,他可记仇着呢。
傅少衡往外看了眼:“必定不会委屈晏姝,但我们要先去接家母归家,京中接下来必定会风声鹤唳,大哥也要独善其身才好。”
晏修然拱手:“尽可去忙,不要让姝儿过于操劳。”
傅少衡和晏姝的马车离开京城,他们前脚刚走,消息就到了郑皇后这边了。
承武帝、太子、郑相和郑皇后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承武帝说:“她,要独善其身,更要让傅家置身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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