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萧宁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忽然有些奇怪的看向战北寒,“王爷,如今证据已经这么充足了,可云蓁蓁却是你的心头最爱,就连温凌云你也一样是不忍心让她们受罪的,如今你忽然要带我进宫,不会是想要在皇上跟前替温凌云求情吧?”
“另外,这件事情即便没有十足的证据指向云蓁蓁,可她也绝不是无辜的,当初我和风迟叙一起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云蓁蓁派来的人,将簪子给夺走的,而且那个人也一直跟随在云蓁蓁的身边,还伪造成了王府的侍卫。若换做王府以外的人,怎能有机会拿到王府侍卫的衣服?”
战北寒盯着怀中的萧宁玉,眼神渐渐冷了几分,头脑中更是一阵刺痛,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总是在梦中梦到兰花手串。
就连昏迷的时候,脑子里也都是兰花手镯的样子,更多的也是那个带着兰花手镯的背影。
只要一想到那个镯子,战北寒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云蓁蓁,心中更是不受控制的怜悯她。
如今看到萧宁玉处处指责云蓁蓁,战北寒心中更是升起一阵烦闷。
“你够了!这件事情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温凌云,你却非要把罪责撇在云蓁蓁的身上,王府侍卫的衣服是有四季更换的,而且有的是为衣服磨损,也是有替换衣衫的,被人偷走几件衣服,根本就不足为奇。再说了,云蓁蓁身边何时有过武功高强之人,能够在风迟叙的手里把簪子给抢走?若她真有这个本事,何至于在王府里受委屈?”
被战北寒一顿指责,萧宁玉心中怒火猛地涌了起来,她从战北寒的怀中挣脱开,愤怒的看着战北寒,“我不过是在就事论事,那日坐在观席台上的位置是有问题的,而云蓁蓁却十分好心的,非要让我坐在那个位置上,结果我和风迟叙查出来,那个座位旁被人丢了迷香,所以才会惹得黑熊攻击于我。你觉得这件事情跟云蓁蓁脱得了关系吗!你能不能好好的辨别是非?再说了,即便那个簪子不是云蓁蓁的,可你为什么不想想,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云蓁蓁的房间里?”
战北寒的面色更加阴郁了,他觉得萧宁玉现在这副样子,就是铁定了心想要污蔑云蓁蓁,“那个簪子兴许是温凌云派人故意藏在云蓁蓁方中的,也好让人污蔑云蓁蓁,将云蓁蓁牵涉其中!”
“你糊涂!温凌云和云蓁蓁向来无冤无仇,她凭什么不去找别人,非要找上云蓁蓁?唯一的解释就是温凌云和云蓁蓁在私底下来往频繁,而温凌云贵为齐王妃手中的珍稀物件,自然要比云蓁蓁多,这一来二去的,自然会赠送云蓁蓁几件,云蓁蓁那是去百寿园,也竟然会打扮的风风光光,自然而然就会用上云蓁蓁的那只簪子,所以在她发现簪子丢了以后,才会十分着急的派人去找。”
战北寒这会儿情绪波动的厉害,只觉得头疼欲裂,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偏向云蓁蓁。
“那日她受了伤,被送回王府,头上的发簪并没有少!”
萧宁玉勾唇,满眼讥讽的看着为云蓁蓁找补的战北寒,“她那日的发簪当然没有少,因为她是在前一天去做的手脚。”
“没有证据的事,你少在这里污蔑她!”
看着战北寒这副样子,萧宁玉的心顿时沉到了深渊,果然,战北寒还是不可信不可靠的。
尽管平日里他冷着云蓁蓁,可是在大事上,他还是毫无底线的去护着云蓁蓁。
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萧宁玉只觉得异常嘲讽,亏的她刚才还以为,战北寒带她进宫是要去帮助风迟叙查清此事的。
原来战北寒是急匆匆的想要去把簪子交到皇上的手中,从而认定温凌云的罪,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再牵连到云蓁蓁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战北寒的情绪平复下来后,刚才那被牵制着的感觉也减弱了一些,看到萧宁玉冷着脸,战北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什么?王爷是不是忘了,之前你还答应过我,会让云蓁蓁把县主之位还回来,那时候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我才信你几分,可你非但没有做到,没让云蓁蓁受到任何惩罚,还一直捧着她,如今她并非清白的,你甚至都不愿意查一下,战北寒,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只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内若是云蓁蓁还是县主,还占着我的功劳,我就跟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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