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叹了一口气,双眼含泪的看着云蓁蓁,“县主,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才会被人一遍又一遍的欺负,你为何就是不愿意告诉王爷?王爷如此疼爱于你,可如今县主都被王妃赶到将军府来了,若奴婢是您,这口气一定是咽不下去的。”
总是等到剪月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云蓁蓁才故作恼怒的训斥,“当着王爷的面怎么如此口无遮拦,我都告诉你了,让你别胡说,别胡说,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说完后,云蓁蓁垂着眸子走到了战北寒跟前,声音哽咽颤抖,“王爷,你别听剪月胡说,我没有在姐姐跟前受什么委屈,上次姐姐推了我一定是惊吓之余,没有分辨清楚,我不怪姐姐的。即便在将军府养伤,如今我也是好起来了,只是心中十分惦念王爷,现下看着王爷好好的,我也安心了。”
江洵安静的站在一旁,仔细地瞧着王爷的神色,果然看到王爷眼中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便知道云蓁蓁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以为她这点小伎俩,王爷看不出来吗?
看到战北寒没说话,云蓁蓁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战北寒的胳膊,“王爷,我真的没有事,你千万别把剪月的话放在心上,姐姐害我,定然是因为我的错,一会儿姐姐若是出来,王爷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姐姐发生争执。”
“自然是你的错,不然还是宁玉的错吗?”忽然冷冽的话,让云蓁蓁瞬间愕然住了。
战北寒眼眸冰冷的看着她,“刚才在本王跟前说了那么一阵子的话,县主不口渴吗?”
云蓁蓁瞪大眼睛,一瞬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王爷,我…”
她方才分明是将萧宁玉的恶毒一并告诉了王爷,也装的善良大度不愿计较,王爷应该怒不可遏的处置萧宁玉才对,为什么如今这般平静,而且刚才说的那些话,倒像是厌恶了她。
难道王爷是觉得萧宁玉在屋内医治长弓,所以心生怜悯了?
想到这儿,云蓁蓁连忙说,“罢了罢了,我暂且不提了,姐姐现在还在屋内给长弓医治,正好他是三哥哥身边的人,我也进去瞧瞧,帮姐姐打打下手。”
战北寒冷冰冰的说,“屋内有她一人便足够了,若她需要旁人打下手,本王自会派人进去。”
言外之意,便是拒绝了。
“王爷这是嫌弃我了吗?”云蓁蓁双眼含泪,十分无辜的看着战北寒。
“本王何曾有这个意思?”战北寒皱眉。
云蓁蓁却不依不饶,“刚才我说要进去帮姐姐,王爷宁愿让下人进去,也不愿让我进去,可不就是嫌我粗笨,帮不了姐姐的忙吗?”
战北寒额头青筋微突,“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歇着吧。”
他实在是懒得解释。
“王爷。”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一看到萧老夫人,战北寒的态度才缓和了些,“老夫人怎么过来了?刚才宁玉还交代你好好歇着呢。”
萧老夫人何等聪明,一眼便明白了战北寒的意思,拄着拐杖慈祥的走过来,浑浊的眸子微不可见的少了云蓁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