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下意识摇头，“不丑，云小姐天生丽质，怎会丑。”
云蓁蓁愣住，她又没问他！
插什么嘴？
洪大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战北寒表态，“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替云小姐治好脸上的伤，绝不留下疤痕。”
她将期待的目光看向战北寒，“王爷，今日蓁蓁真的不知太后为何要责罚我，王妃的衣裙蓁蓁不是有意弄坏的……王爷也是相信的，对吗？”
战北寒凤眸清冷，“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等你伤好了，去给王妃道个歉。”
若不是有因果，又看在云蓁蓁当初对他的救命之恩上，宫宴上，他也绝不会出此下策。
一听还要给萧宁玉道歉，云蓁蓁气闷，却装的善解人意。
“是，我明日就去。”
她顿了下，“今日太后打我，不关姐姐的事，”
“我去慈宁宫时，姐姐已经在那里了，太后忽然发了怒，教训我，还口口声声说是要替姐姐出气，”
“可我知道，姐姐她不会针对我的，这一切，肯定不管姐姐的事，王爷千万别因为我，责罚姐姐…”
洪大夫心底柔软泛滥。
云小姐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如此善良。
剪月更是哭着说，“小姐，您受委屈了。平日里，您就处处维护王妃，前几日，王妃被人送回来关着，明知可能出事了，全府的人都不待见王妃，您还非要给王妃送饭，生怕饿着王妃…”
“眼下，又被打成这样，还在替王妃求情，可您也得多为自己考虑呀。”
云蓁蓁哽咽摇头，“不委屈。我和姐姐自幼如此，已经习惯了。”
她抬眸看向战北寒，“还好，有王爷护着我。今日若不是王爷在大殿上忽然给了我一个恩赏，我恐怕，早就被赶出京城了。”
云蓁蓁哭的喘不上气，目光却一直注意着战北寒。
“奴婢就不明白了，王妃已经将您赶出萧家了，为什么还不愿放过您。”
云蓁蓁擦了擦泪，“不许你这么说姐姐。姐姐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偷偷观察战北寒的表情。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只期盼战北寒能恼了萧宁玉，怜惜她。
战北寒冷淡的盯着她，忽然凌厉发话，“王妃性子纯善，你不必在本王面前拐弯抹角的抹黑她，本王不瞎，看得清是非！”
云蓁蓁的哭声戛然而止。
“王爷……”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护着萧宁玉吗？！
什么叫她性子纯善？
现在被打的这么惨的人是她云蓁蓁，不是萧宁玉！
该被疼惜的人，也应该是她。
她即便不甘，也要顺着战北寒的话说，“我知道，姐姐她是好人，我一直都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王府上下，今后谁敢再议论王妃的不适，本王决不轻饶！”
战北寒丢下这句话，眼看就要离开，云蓁蓁急不可耐，跑下床，从背后抱住战北寒。
剪月和洪大夫连忙退了出去。
战北寒眼底闪过不耐烦，“放手。”
“王爷，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冷漠？你在宫宴上，力排众议的保下我，足以看出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了。”
云蓁蓁满眼通红，“别推开我，好不好？我们彼此心意互通，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姐姐她没什么好的！她什么都不如我，为何不能看看我？”
战北寒眉目涌出戾气。
“什么都没你好？”
凌厉的话，刺骨的冷。
云蓁蓁有些心惊。
“你能得封县主，不是本王厉害，能凭空捏造一个救助九皇子的恩情。而是，你用了本该属于她的恩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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