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是想杀了那迹部景吾吗。”青羽的脸色十分不好,他用心守护的公子,居然,啊啊啊!气煞他也!
“我想杀他,我也不想让他死。”越前龙马拿起那个玉佩,仔细看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东西的作用不止一点。
“公子,杀他,又不想让他死,这如何能做到。”青羽微微抱怨,“公子你听着这话不觉得胡闹吗?”
“青羽,你是不是被纵惯了。”越前龙马皱眉微斥,
“是!”青羽完全不能接受,“公子将我当朋友亲人一样对待!是青羽之福,对青羽来说,公子就是青羽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青羽难受,十分难受!”
越前龙马叹气,轻轻拭着青羽脸上的泪,“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青羽委屈抱着小黄就离开了,他家公子根本不懂,什么都不懂!
傍晚,越居的房屋之上,两只鸮盘旋了一圈,飞进了黑夜尽头。
南境,交战之地从汕海一路退到南平,
南平郡守苦苦坚持了半个月,俨然弹尽粮绝,又正值酷暑,相邻的清关郡已经被破,郡守战死,百姓无一幸免死于南寇屠刀之下,
“大人!门,门破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卫兵,破破烂烂的盔甲已经没有任何防御能力,
南平郡守眼中闪过绝望,随后拿起长矛,“都随我来!”
“大人,不如降了吧。”有一士兵出言,已然是断臂之身,“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伤兵残兵,如何能打的过。”
南平郡守看着一众伤兵残兵,并没有责怪那人,“降了,吾等的处境只会更差,我们尽心,守护的百姓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如今,我们只能拼死一战,才能等到救援。”南平郡守举起手中的矛,冲到了前面,
所有人都紧紧跟随在南平郡守后面,
城门被破,
城中的百姓或躲在屋里,或手拿砍刀木棍与闯入的敌人拼命,或投掷这一切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皆被敌军屠杀。
南平郡守胸中中了一剑,敌人看到后趁机上前补刀,
南平郡守伸出手中长矛,捅进离他最近的敌人,
一阵马蹄声响起,
南平郡守眼中燃起了光芒,
听到熟悉的角声,
“援军!援军!来了!”
来了就好,南平郡守看到了周国的军旗,又看到了铁骨铮铮的将士,闭上了双眼。
黄天之上,刀剑的声音响过云霄,
一只鸽子正在空中飞行,一路向北,
飞往了一处鸟语花香之地,
“主子,南境那边有消息了。”一个小仆在给一位十分神秘的公子汇报,“周国派了左司马李信妨和万和郡守萧应协同公子景吾去南境平乱,如今已到南境。”
一袭清凉绿绡的幕篱里传来温和的声音,“多少兵马。”
“20万兵力,6万战马。”
“可查出月贤父子死因了吗?”
“周国的眼线有消息,与太子之位有关。”
“怕是周越两国有人早就暗中勾结。”幕篱之下,男子眼中含情却疏离,“龙马那边怎么样了。”
仆人早就知道他家主子要问这个,但是他收到的消息完全不敢说,“这是青羽传来的,主子请过目。”
看着面前的手,幸村精市冷笑,刺骨的眼神透过幕篱,直直射向小仆,“念与我听。”
“主子恕罪。”小仆直接跪下,“还请主子亲自过目,”说着便将收到的消息从幕篱的最
幸村精市竟不知他这一向稳重的小仆,还有这般大胆的样子,看着脚底的纸条,幸村精市到起了好奇心,仔细展开,看着纸条上的信息,幸村精市几乎要把纸条揉碎,
最后把目光停在跪地的小仆身上,“你紧张什么,退下吧。”
小仆立刻松了口气,他们的主子向来温厚宽容,那只是没被触到逆鳞,尤其是太子龙马的事,绝不能大意,不然,
“去把希南叫来。”
“是。”小仆悄悄看了眼幸村精市,听说从未有人见过主子真实的面貌,因为主子的病,就连他亲身父母也只见过主子幼时的模样,
不过听说,见过他主子面貌的人,都死了,
就像之前主子身边最得宠的青荷。
幸村精市看着自己这身衣裳,这是龙马今年送来的生辰礼物,到手的时候正是初春,如今酷夏,穿这一身不会闷热,
只是,他的这位知己,好像快要忘了他了,当真是只看眼前人,
他比越前龙马长一岁多,因着母亲是姐妹的关系,越前龙马也会与他们家中来往,所以也会时常听着他的事,
记事起,他便不喜这个人,他的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夸赞,经常有下人说着公子龙马如何毓秀可爱,聪明伶俐,又去哪里捉鱼了,又爬上了哪棵树,又和谁打架了,
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从未踏出过他房间一步,
他唯一一出门,还是要给这位天子娇子过五岁生辰,浑身都被捂的严实,长长的加厚版幕篱,
也引得当时很多同龄人的嘲讽,
那位宠儿也看到了,甚至还问他,“你可是惧冷?”